有了张文礼的命令,刘鄩连同其麾下的数百精锐,算是顺利混进了沧州城,并很快来到官衙,与张文礼见面。
“刘老弟,外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手里的平卢军好歹还有两万,怎么会败得如此之快?”
官衙后院。此时的张文礼已是惊弓之鸟,看到刘鄩后,立刻询问起了战事的经过。
刘鄩闻言,立刻装出心有余悸的模样,一面伸手擦拭脸上的灰尘和汗水,一面佝偻着身子,气喘吁吁道:
“魏军的攻势实在太过凶猛,一阵接一阵,仿佛海水涨潮一般,乐陵不过是座小城罢了,叫我如何抵挡得住?”
说到这里,刘鄩灵机一动,突然一把抓住张文礼的衣领,语带气愤道:“姓张的,你明知道我的弟兄正在被魏军包围,为何作壁上观、见死不救!”
“我,这……”
张文礼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周边张友顺一行人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刘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先前并非我等故意不相救,只是我家主公当时正在向契丹求援,本意是想等契丹人援兵南下后,再去救援刘将军,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闻听此言,刘鄩心下暗惊,面上却故作镇定,好奇道:“契丹人打到什么地方了?”
张友顺道:“契丹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卢龙军,一路进攻义武军。卢龙军打成什么样子不得而知,不过义武军那边,听说定州城已经被包围了。”
“哦,这么说,你们是到义武军求援?”刘鄩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那你们的援兵到底求来了没有?眼下魏军可是就快杀到了!”
张文礼苦着脸道:“契丹西路主帅耶律滑哥倒是答应南下援救我们了,奈何当中有个叫耶律阿保机的,执意要留在定州,继续攻城。”
得知契丹未曾南下,刘鄩松了口气,再度装出恼怒的样子,高声骂道:“这么说,你们这帮废物,根本没从契丹那里请到外援?”
张友顺喟然道:“照眼下这种局面,契丹短时间里肯定是不会管咱们了。刘将军,眼下我等必须同仇敌忾,合力守住此城,尽量撑到契丹来援,这才是最紧要的事。”
刘鄩深深吸了口气,故作无奈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