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洲还没有插进去,就被自己手上的那炷香烫到了,一个激灵想松开,又不敢松,手都在颤抖,结果把另外两支香的香灰都都下来了。
李青洲急促把自己手背上的香灰吹走,刚抬起手,就把站在前面自己爷爷的新衣烫出了三个洞。
李青洲眼神中的惊恐,还有手上的疼痛,差点忘记了。
李父把自己的香插好了,看着李青洲细皮嫩肉的,接过李青洲手中的香:“来晚了,香太多了,把香给我。”
李青洲木讷把香递过去,也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愧疚,要知道一件新衣对这里的人来说,是多么稀罕的。
也就是自己和爷爷家能穿的起新衣,连几个族老家的新衣都是几年前做的,每年过年的时候穿一穿,看见这次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
李坚几人在摆东西,都没有看见李青洲的那一幕,李青洲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但是,现在在祭祖,也不方便说。
“跪下,给祖宗磕头。”
拜了后,也没有急着走,说是给祖宗吃饭,也就等了一会,才收拾东西回家。
回家后,李父让李坚和李财、李天泽他们先回去弄,自己还得帮李青洲他们弄,还要拜大厅,然后祭天地,再拜灶神。
李父让他们三人学,日后就要他们自己做了。
忙碌一番,李父才回去,张荷才把鸡和猪肉剁了,李青书烧火。
李青洲则追着自己爷爷的背影,把人叫住,羞愧得眼睛都有点红了,说了一下把人叫住的原因。
李父看不见后背,也不在意:“没事,红红火火,证明日后家里的日子就红红火火了。”
人啊,是能从最坏的事里面,找着最吉利的话安慰自己的。
李青洲松了一口气,看着爷爷没骂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感觉轻松了很多。
两人说完后,各回各家了。
大年初二。
李青洲和张荷绑了一个鸡一个鸭,还有一大块猪肉,张荷牵着小虎子在家里等,李青洲则去了大房,找自己的奶奶。
李母直接把一匹青布,还有弄的蜜饯什么的都给了李青洲:“这是你爹去京城之前,就交代我给您们弄的,这钱给张荷的,还有你的一份,你爹说了,男人身上要点钱,要不然小辈想吃点啥,你都尴尬。”
“还有这些红封,到时候让你媳妇给她娘家孩子的,红封大一点的,是给亲侄子的,小一点的,就给疏的,关系不好的,就不要给了,钱还是撞到自己口袋才舒心。”
李母觉得要是以前的自己,根本舍不得给这么多,但是都是二儿子交代的,二儿子出了这个钱,自己也没有不给的可能,再说了,自己也不是这种说话不算话,还能偷藏钱的人。
李青洲感谢后,拿着东西就走,李母却坐在床上,有点心底不是滋味,不是因为给出去的东西,而是她想到自己的二儿子,是不是风餐露宿,有没有瘦,能不能吃上顿饱饭,李小莲也怎么样了。
还有她的老五,和外孙,有没有好好的。
想着这个,李母擦了擦眼泪,然后找了点事给自己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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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洲还没有插进去,就被自己手上的那炷香烫到了,一个激灵想松开,又不敢松,手都在颤抖,结果把另外两支香的香灰都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