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海边看见他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劝他回家也不听。
后来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泡得没了人样。”
姜绾全身发冷地起了鸡皮疙瘩。
溺死!
泡得没了人样。
这一个个针扎一样的字眼,好像魔爪般无形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难受地蹲到了地上。
“姜绾,你怎么了?”
战霆骁察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挂了通话扶住她的肩膀。
敏感地发现,她的体温好低。
那冰冷的手掌抓在他的手臂上时,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助。
可她却强撑着摇了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她的声音都是低哑的。
可是,她却又回拨了陈飞的电话,要他继续说。
陈飞犹豫地看了看战霆骁,见他点头,这才敢继续往下说:“林春茂有个快递在路上,被警方拦截后发现,那泰迪熊玩具里塞满了现金和遗言,大概内容就是:他被迫做了不少错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之后不能顺利回家,还请他老婆不要伤心难过。
拿着藏在泰迪熊里的钱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的生活,忘了他。”
“他早料到了他会死?”
“应该是吧。”
陈飞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说,“您早上不是让我去查那戒指吗?戒指的材质很普通,但戒面上的图腾却大有文章。”
“是家族的族徽?”
“没错。而且……是傅家。”
“哪个傅?”
“二少奶奶,在南城没有比傅砚洲的傅家更有历史了。您见过他的族徽吗?”
“没有。”
【可是,那个站在高架桥上隔岸观火的人,会是傅砚洲吗?】
【若是他,他每次见我时,又何必摆出那爱而不得的惺惺作态?】
姜绾整个人好像被笼罩在冰冷的迷雾中。
没有头绪。
“老板,这照片不是从舒闻闻那得来的吗?其实,您想知道什么,问问她不是更直接?”
陈飞觉得,与其让他费尽周折地去调查,倒不如直接近水楼台。
只是这样,恐怕就得牺牲老板的色相了?
陈飞后面那句话没胆说出来。
不过,姜绾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