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亮的大方到弄的顾老汉不太好意思,承诺以后再也不轻易说这种事。因为全村人一起来一人一杯,足足喝了他们家三坛酒,这要是换成酒钱,都够他们家吃上小半年的粮食了,他也心疼。
农忙时节过的很快,刚抢收完地里的粮食,一场秋雨悄无声息的下了起来,温度也陡然下降,早晚都要加件袄子了。
虽然顾家现在不以种田为主了,但是没想到今年粮食收的居然是历年最多的,足足多了一两成,乐的顾家二老合不拢嘴。顾老太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要是早点知道这堆肥的法子,咱家以前日子也不用过的这么紧巴巴的了。”
因为顾家今年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田地上,粮食的产出反而多了,除了风调雨顺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用了顾亮去年冬天教的堆肥的法子。
虽然顾家现在主业没有放在种田上,但是这堆肥的法子是极好的,不能就此埋没,于是顾老汉与顾老太便在村中宣传着他们堆肥的法子。
明眼人在地里便能看出来今年顾老汉家的谷子长的好。都是同样的种田法子,顾家长的好,他们原本以为顾家的时运到了,不仅人争气,地也争气。而在顾老太他们的解说下,他们才知道不是运势,而是有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法子。既然有了样板,村里人信的人也多,纷纷开始在田里堆起肥来。有甚至些人家贪心,堆的肥高耸的像一个个坟堆一样。
秋收一过,顾伯喜就又要离开家回灵宝观了。虽然不舍,但是也没有法子,人生本来就是这样,越想在一起的,越是聚少离多。
顾伯喜离开家的这一天,全家都在为顾伯喜送行。新收的粮食装了满满一车,顾家二老生怕顾伯喜和灵虚道长饿着,毕竟那个地方也不能种田。陈氏与李氏这两天忙着赶制出了一床厚被子,今年新出的棉花最是暖和。顾长平兄弟二人拿出昨天镇上买的鱼和肉,都提前腌制烟熏好了,不会坏。
家里人东西准备的都很齐全,顾亮没什么好给的,就包了一包碎银子。顾伯喜本来说什么都不肯收,认为自己在山上又用不到。可顾亮坚持塞给三叔,表示出门在外没有钱可不行,深山里家人照应不到总归带着钱合适。更关键的是学医总归不能死记硬背,正好拿着钱买一些挖不到的药材以及各种银针什么的。
听到顾亮这么说,顾伯喜也就接受了,他觉得侄子说的很对,学医不能死记硬背,还得动手实操,不然总归是不能治病救人的。
临走时,顾亮还拿出来一套道服,是原来买山时用来当借口的,不过后来他们买完山后在洞里酿酒并没有受到村民非议,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刚好可以带给灵虚道长,也是一番心意。
秋收后的日子,顾家并没有多少地里的活。男人们这个时候得上山砍柴以备冬日所需,顾家由于既要煮高粱,又要蒸馏酒,所需柴火量十分大,必须得时常上山砍柴。
而女人们以往这个时候都在家缝缝补补,做过冬衣物。只不过现在顾家不像以前那么拮据,许多耗时间的东西去镇上买就行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事。
而忙习惯的人一停下来就哪哪都不得劲,躺床上就想坐着,坐着就想站着,站着就想走动走动干的活儿。
尤其是李氏,她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