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又称阴历、农历等,是夏朝制定的历法。它与黄帝历、颛顼历、殷历、周历、鲁历合称古六历。
夏历,顾名思义,就是中华先人在夏朝时期创立并使用的历法。
在夏历中,一年是以正月也就是一月为全年之始。但是,到了商朝就改成以十二月为一年之初,到了周朝又变成十一月为一年的开始,到了秦朝因为水德的缘故把十月定为一年之首。
如此三番,到汉武帝时,终于以回归正朔为目的,又将一年之首改回到一月——正月。
光武帝,自是不会改了这一传统。如此之下,光武帝最好的学生之一,高句丽的老高家,就一直照搬着夏历进行着自家的生产和生活。(倭国、百济、新罗等周边小国,都是两汉的好学生)
进入腊月的平冈川,白雪覆盖大地,景色沉静优美。
平冈公主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的,一片欢腾。
这,可不仅仅是因为最美好的节日-正月就要来了。
一直在外边乱逛的郡主温璇,终于在正月之前回到了家。
温璇是个热闹的性格,只要她在,全府上下的人都会被她的热情所感染,时不时地就会发出欢声笑语。
只要她在,府里就不缺乏快乐的空气。
不像接近不惑之年的公主高琬,性格越来越变得恬淡肃然,让人大气也不敢乱喘,生怕惊扰了这个像神仙一样的人物。
这不,温璇一回到家,就有一个让全府上下惊喜异常的消息出传开:
明目善睐的月亮回来啦,郡主的眼睛能开见了!
消息一传开,就像是突然在公主府里炸开一颗快乐响雷,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那个白发苍苍的马奴儿一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跪伏在那口曾经的老井旁,喜极而涕,磕头不止。
那口老井,早已经被那逝去的温妪老太太填埋起来,垒成了一个高高的巫垛。
传说,看似发疯的温妪,曾经是遥远北方大族的一个神巫。她用特别的法术诅咒了那口陷害孙儿的老井。
高高垒砌的巫垛,里面放置了镇压的神器,驻守此井的神明将永世不得翻身。
这口井,也一直是压在马奴儿、压在公主府的所有人心头的一个重物。每一个深爱温璇的人,都会学着当年的温妪老太,用自己的步子,画着圈圈诅咒它。
所有人中,马奴儿最为虔诚。
每一天,只要有空闲,必定会来到这个巫垛,进行自己的例行施法,嘴里还学着温妪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啥。
可怜的马奴儿始终相信,如果多年前的那一天,如果自己在旁边,如果自己能及时阻止温璇他们自己行动,那个可怕的噩梦就不会发生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郡主身上。
自责、愧疚、难过,常年累月一遍又遍折磨着他,让他老的很快,又显得神经兮兮。
许多人在他身上,似乎又看到了曾经的老婆婆——温妪安诺娜的身影,他将自己的罪过、对老井的仇恨、对温璇深深的愧疚,全部发泄在了这个巫垛台上。
这也是,平冈公主府神奇一景。
现在,神灵似乎听到了大家的呼唤,郡主眼睛终于摆脱黑暗的蒙蔽,恢复了光明。
郡主,又可以用她明亮的眼睛、甜美的笑意,温暖身边的所有人。
寒冬腊月,酷寒异常。
平冈公主府的人们,却不畏严寒,在公主府原来温达将军的练武场载歌载舞。
他们要把长袖舞跳起来,要把美好歌儿唱起来,要把玄鹤琴弹起来……
“璇儿,让我好好看看!”
高琬两手捧着温璇的一张俏脸,仔细看着她忽闪闪的大眼睛。
“阿妈,我是在那天湖上突然就能看见了!”
温璇迎着阿妈关切的目光,回忆着天湖上的情景。
“天湖上的水,原来并不是寒冷彻骨。有的地方,竟然是温热如汤。”
“天湖可神奇了,听那边的老山客说,那天湖里有很多热泉眼。我伸手的地方,估计正是温泉眼的上面。”
“然后,我就感觉两股冷热交替的力量传进身体,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高琬听着女儿的话,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女儿的全身,就像是生怕少了什么似的。
“以后,还是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荒山野岭的,遇上啥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的。”
“如果有个闪失,阿妈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高琬说着,疼爱地将温璇搂在怀中。
“阿妈,不会的,舅妈带着那么多人!”
“人多有什么用,唉,你阿爸还……你阿爸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一定会无比开心的。”
“对了,阿妈,咱们应该把消息告诉阿爸!”
“可,外边这么冷?好,好吧,你穿暖和点,咱们这就收拾一下去。本来,正月就要到了,我们就应该去给他收拾一下!”
“我是一直等你回来!”
“好吧,阿妈,咱们准备一下,这就去看看阿爸!”
穿过公主府的后花园,跨出角门,就到了村后面的那个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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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早就被下人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路延伸到山腰深处。
温璇搀扶着妈妈的胳臂,一步步走向温达的墓地。
下人们,抬着准备好的供品等物在路的两侧默默随行。
那座像山一样的柴火。
那像铁塔一样的人。
那匹踢踏踢踏的马。
“温达,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