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元讥笑地看着阿布,阿布小脸一红,说:
“是夸张了点,可我年轻啊,等我和璇儿结了婚,谁说不能将部族发展成好几百万?!”
阿布真是大言不惭,脸皮也的确厚实。
“再说,我这样做,您也少了朝中掣肘,咱俩一明一暗,岂不妙哉!”
“妙是妙,可我总感觉不踏实!”
高大元总感觉阿布有阴谋,所以有点心惊肉跳。
“你倒是说说,你这标价?”
“便宜,咱们是亲戚,您又是俺和璇儿的大舅,绝对不能让您吃亏。我要的不多,就两样,女人,铁!”
“什么?女人?”
高大元有暴走的样子。
敢在璇儿亲舅面前要姑娘,这阿布契郎的胆儿真够肥的。
“大舅,大舅,你这急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真不知道如何当的一国之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高大元开始撸袖子了。
阿布吓了一跳,赶忙往后一退,急忙道:
“大舅,我的亲大舅,您能不能听我说完!”
高大元大口出气,将将止住暴起的身形,怒目直对嬉皮笑脸的阿布契郎。
“我要的女人,可不是给我要的!”
“什么?给别人也不行!”
说完,大元又要暴走。
这璇儿女婿,很不靠谱啊,一天家就想的是什么啊!
这门亲事大大滴不妥!!!
是可忍舅舅不能忍啊!
“停停停,我需要发展壮大,可我的人口不足啊,我就想吧,能不能给我族里的大量光棍们,找点媳妇,让他们为我粟末族的发展壮大做点贡献!”
“只要,能生,美丑无所谓!”
“哦,这,这,原来是这样啊!”
高大元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子。
好险,老血都到嗓子眼了。
原来是解决他们族里的大龄青年找不到对象的问题啊,还算靠谱。
“可是,有这么简单吗?”
高大元带着狐疑的目光仔细瞅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后辈。
“正经的咱也不要,估计您也不会同意。这样,您这儿不是时不时的有些罪奴,像犯官家属什么的,他们反正也不一定念着您这边的好,不如来抵消我提供给您情报的价值。”
“如何?”
这还有点道理。
高句丽是没有监牢这一说的,所有犯罪的人,要么直接被砍头,要么被降为奴隶。
为奴隶的人,有的被送去干苦役至死,有的被赏给各大家族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这些年,随着高句丽国内贵族势力内卷,相互之间的倾轧越来越严重,于是时不时的就会有大量的奴隶产生。
贩奴、分奴,还不是一个好生意。
但是,也因为如此,那些被判为奴的人们,不甘于他们的命运从此定格,所以各地奴隶的反抗和暴动此起彼伏,渐渐有蔚然成势的样子。
只是,这些基本上都属于各诸加领地内的私事,高大元也不好过多的关顾。
有好多诸加,其实并不喜欢这些爱闹事的犯官奴隶,远不如通过征战获得的俘虏人口那么听话好用!
所以,阿布的提议还是很有机会做成一桩生意的。
并且,只要女人,不要能当兵的男子。
这个,可以有!
“唉,这国王,做得一点都不潇洒啊!”
“看看,我都到了用奴隶交换情报的地步。”
大元心里嘀咕,嘴上就显得有些迟疑。
“嗯,这个,我……”
“大舅啊,快别这个那个了,这么好的买卖只有我这样的傻帽才干。”
“您想想,给您搞的情报有容易的么,那都是刀尖上跳舞的事情。”
“否则,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您的中里台那么失望,您也不会像笼子中蝈蝈一样,只会叫唤却对外边两眼一抹黑!”
“我像只蝈蝈!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高大元见阿布说得难听,心里异常恼火,于是又要暴走。
可是,想了想,还是将粗气重重地收了回去。
“这狗操的似乎也没说错啊,自己可不就是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蝈蝈么?最近这少有的两次雄起,那也是实在被逼到绝境,否则,以前的自己决计是不能也不敢的啊!”
高大元再想想以前,自己所谓的带兵打仗,说好听点就是御驾亲征,说难听点那是被贵族势力们强架在火上烤呀。
胜利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失败了呢?
会不会成为头号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