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秘密的,但只要手里有兵,什么都好说。
至少,这说明在老爹胡海珊池眼中,自己仍然不可或缺。
早在大半年之前,他老爹就和盟友顺怒部一起,便定下了此策。
南路,派一万合成联军。
从自家惯怒部的太行城出海,坐大船走海路,经过东海、少海,绕过和自家不对付的消怒部的领地。
然后,在罕无人迹的大口角登陆,直趋苍白河与主河大丘水交汇口。
占地为匪,断绝南路商道,图谋大计。
等一切准备妥当,自己便轻衣简从,悄悄离开故乡,沿着上回大军的路线,潜入交汇口营地。
先遣的主将达古楞,做得非常妥当得体。
阻断商路,假扮流匪,散布谣言。
建立前进基地,派出斥候前出联络和侦查。
样样可圈可点!
他们是在两天前,进入的苍白河河道。
路上,顺畅而舒坦。
因为蜿蜒深邃,就连刀子一般的河风,也温顺了不少。
大东北的冷风,可比大雪可怕多了。
这个季节,正是冻死人的季节。
为了完成和盟友的共同大计,斩断高大元的臂助之一,他老爹和盟友那边,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武装了这一支便于冬季行军作战的特遣队伍。
从战士挑选,到装备配置,可谓是花尽心思。
所用弓箭,全部是精致短弓。
配置了保暖的毛皮套子。如果天气太冷,还会塞进贴身的地方保暖,或者不时会拿出来烤一烤。
保暖的皮袍子自不用说,就连马匹的保暖也想得周到。
除了马衣,还给马蹄上匹配了皮制的脚套,走路无声,还能保护蹄子。
只是还没能像阿布的军队,已经发明并列装了马蹄铁。
除了精铁马刀,还装配了大量的飞矛短枪,用于投射。
……
事无巨细,精细配置,想得非常周全。
不像以往,都是武士们自带干粮和武器、马匹,可这次全是几个大人物自己掏钱配置。
大出血,花老本!
按照时间计算,今夜寅时,也就是天麻麻亮的黎明时分,便是送粟末那狗贼归西的时候。
至于能不能真的杀死那个狗贼,胡东海可没有一点儿担心。
区区一千五百人,绝不是自己两万多联合精锐部队的对手,更何况,那里面还有大量的礼宾常人。
按照渊爱大哥的要求,坚决不要活口,只要能拿到那小贼项上人头,就算功成。
“这一次,一定要报了当初刺杀那女人未遂、惹出天大麻烦的仇恨。”
“可惜了那些一个个好手,自己和老爹可是培养了好几十年!”
“实在是想不到,这狗大元命这么大,竟然还真能生出个儿子来?”
“竟然能遇到粟末小贼的好运气,这他妈可坏了大家好事的祸星啊……”
胡东列海这样想着,心里一股股恼恨袭上心头。
“将军,前面已到回嘴湾,穿过去将距离红帽子岩十里!”
“好!”
被断了思绪的胡东列海,打马来到谷口。
当看到回嘴湾的险要形势时,心里不由一突。
“停!”
胡东列海厉声喝令。
整个队伍很快便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可有人看守监视?”
胡东列海问旁边的达古楞。
“少主,这个地方,常年无人。”
“最近,这里也就我们的探子来往,来回几十次,也都无事。更何况,你看两面都是高崖险坡。”
“这右边的瞎熊岭,高逾百丈,陡峭异常,飞鸟难立,更何况人。”
“左边的岸头,是万古森林,野熊出没,很少有猎人涉足。”
达古楞说道。
“这么说,这上面你都没有派人查探过?”
胡东列海根本不听达古楞的解释,而是咄咄逼人的问道。
“少主,我们尝试攀登,可全都没有成功。”
“前后摔死的倭国高手,和我们细部药农就有十多人。后来,实在是……”
“不必解释。”
胡东列海打断达古楞的话,训斥道:
“没做到,就是没做到!”
“达古楞,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如此险要之地,查探不便也就罢了,但确实不能不在两头着人看守啊!”
达古楞,算是惯怒部的老人。
胡东列海也不便用更重的话教训他,只能点明要害。
“这样,我们不能一窝蜂全部涌进去。”
“小心为上乃险地行军之要。”
“传我命令,全队分成两部。你率领前军,迅速出谷,仔细查探,重点在于两侧,一有异常,即可预警。”
“是!”
达古楞虽然受了训斥,但也觉得少主的说得不错,自己的确有些疏忽回嘴湾的重要性了。
见胡东列海如此安排,忙依言行事。
达古楞,领着两千人缓缓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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