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惠真怒气冲冲地抬头一看,这气更不打一处来。
原来走上来的是一个比自己帅、个子比自己高、风度比自己还翩翩、笑意盈盈的小少年!
这不正是整个高句丽少年人的公敌,阿布契郎么!
“敢问仁兄有何赐教?“
众目睽睽,该讲的礼仪和体面还得讲讲。
胡海惠真忍住心中的怒火,尽量云淡风轻。
却见阿布契郎,文雅地施了一个现在在贵族圈流行的叉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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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真弟弟请了。”
“为兄赐教不敢当,弟弟刚才的表演,真的是纵横如风、精妙若天人也!”
“多谢仁兄夸奖,在下还多有不足之处!“
见阿布契郎这么说,胡海惠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温言客套应付。
“嗯,很好,知不足方能更上层楼!为兄也认为贤弟还有巨大的上升空间,继续努力!”
“呃——”
胡海惠真听阿布这么不客气地说,一口气就憋在了嗓子眼里,脸皮涨得紫红。
这小子心中不由恶狠狠地咒骂开了。
“你娘的,我只是客套客套。”
“谁跟你是弟弟?你家里全是弟弟!”
“你他妈怎么还喘上了,谁叫你这个讨厌鬼来评价赐教的?”
……
这时,正在忙着赞赏的众人,也被阿布的行为,搞的不知所措。
这也太不知……
胡海珊池也不是吃素的,他见自己的爱子吃瘪,立马不愿意了。
老奸巨猾的他,自然不能破口大骂,那也太失体面了。
不说自己的老脸还得看顾,就是那场子中间,还端坐着老神在在的高大元呢!
所以,还得保持场面上的和谐和体面。
“粟末小主,听说你才华横溢、舞技高超,定然是小子们中第一号!”
“不知这要给大家展示哪一出啊?”
“快让大家开开眼界,也好叫我等长长见识!”
这是明夸暗讽啊!
嫌弃,还是嫌弃,还有瞧不起。
其他几个大加,除了老舅爷高宾,也都是神色闪烁,在一旁推波助澜。
他们,就是想看看阿布契郎出丑的样子。
温璇和李贤,眼神紧张,很是担心。
倒是她大舅高大元、他大舅爷高宾、以及突第齐喆大叔,面色甚是平静。
看样子,这三位对自己,有着盲目的信心啊!
“小主,小主你大爷!”
“哥们是武技高超,但那是武功的武,不是舞蹈的舞!”
“哼哼,现在不和你老小子计较,等着,有你好看的!”
“也不知,你那宝贝儿子,正在回嘴湾的哪处雪堆下生闷气呢!”
阿布心中怒骂。
尽管对胡海珊池和其他架秧子的人很是不忿,但阿布契郎还是表情轻松地回道:
“多谢诸位大加、贵人的肯定,小子不才,但平生有两样东西,自信不输天下人!”
“吹牛!”
“不要脸!”
“不知死活!”
……
周围长几旁的小帅哥们议论纷纷。
倒是少女温璇和少妇李贤的眼睛,变得非常明亮。
全是期待哦。
“第一项技能,就是吟诗作赋;第二项技能,恰恰就是这舞蹈!”
阿布大言不惭的话,一下子让众人炸了窝。
吟诗?作赋?
你认识几个汉字?
读过几年太学?
认不认识去国子监的路?
……
“好,既然小主这么有才学,不妨先不急表演舞蹈,给大家现场来一首如何?”
看热闹不嫌事情大,胡海珊池咄咄逼人,继续拱火。
而包括身边的胡海惠真、以及周围还没上场的小白脸、小黑脸们,也是一同起哄。
气氛一下子炒得热烈起来。
这才像元宵节的样子嘛!
不就是瞧热闹!
今天好,终于逮到看高大元的笑话了!
大家伙儿喜笑颜开,兴致勃勃。
“好的,小子那就谨承各位殷切期望和美好意愿,随便来一首,助助这元夜的雅兴!”
“惠真贤弟,我就以你为题,大家说好不好?”
阿布臭屁地拍拍胡海惠真的肩膀,亲昵无比。
“请便!”
胡海珊池闷着声说道。
其他人,自然是大呼可以。
以现物现景为题作诗,最是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