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弟弟是个天才的事情,阿布偷偷地告诉了温璇。
温璇满眼的惊喜。
不过,她随即也被深深的担忧所替代。
唉,学霸的父母,总是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孩子也是学霸!
可显然,至少在佩瑗儿和可立儿身上,温璇还没看出来他们具有超乎寻常的学习天份。
现在听到自家的小叔叔可能是个绝世天才,自然是惊喜交加。
可是一想到孩子糟糕的身体,就不再感觉这是个幸事!
“那他的身体,可真吃不消啊!读书,可是费心力的事!”
温璇担忧地说。
“但他喜欢读书!”
“我感觉,他在读书的时候,快乐许多!而且奇怪的是,背那么长的书,竟然没有气喘和咳嗽!”
“真是奇了怪了!”
阿布搂着丰盈不少的温璇,深思道。
“老天是公平的。身体不好,老天却给了他一个超群的记忆和智慧。”
温璇遗憾而慵懒地说道。
“嗯,对于他的教育,要想一个稳妥的法子。比如说,如何在让他不费更多的精力下,获得学习的乐趣!”
“哦,你有什么想法?”
温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奇地问。
“比如说特教!”
“特教?怎么教?”
“我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可以广搜天下像小弟这样的孩子,对他们施行不一样的教法。”
“比如,给他们设置特殊的教育环境,特别的老师,提供特别的书籍,钻研特别的东西……等等!”
“这也不算特殊啊!现在咱们家的孩子,教育就很特殊,内容也和普通的人家不一样!”
温璇还是不理解,看着自家男人挺直的鼻梁不解地问。
“周朝的瞽盲教育,你有没有印象?”
“哦,你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温璇一下子在阿布的胸膛上爬了起来,白晃晃的让阿布眨了好一阵眼睛。
“死相,老夫老妻了,还没看够!”
看见阿布贼兮兮的眼睛,温璇嘴上说着,却立马俯下身子。
她只是抬着头,看着阿布继续说道:
“这个我已经有想法里了。咱们粟末地身体有残疾的孩子也不少,我就想着,办一所专门针对他们的学校,教导他们学会一技之长,一面将来流落街头,被世人嫌弃!”
“其实,现在好多这样的孩子,出生不久就被家人遗弃于野,葬身野狗饿狼之腹。”
“咱们粟末地还好些!”
“因为有了严格的户籍制度和医院生养条例,所以即使有先天不足的孩子,也很少听闻被丢弃。可我在高句丽时,遗弃残缺孩子的事情,不鲜于闻。”
听了老婆的话,阿布接口说:
“是啊,我们粟末地,既然要走一条和这个世界大多数地方不一样的道路,就应该讲多讲公平!”
“公平?”
“对。”
“人生而为人的首要公平,就是要有饭吃,其所谓生存。第二,就是公平教育,其所谓,教育其可以自谋生路,独立生活,有自尊。”
“嗯,哥,你说得真好!”
“我喜欢这样的社会。就像我当年看不见的日子,如果在普通人家,可能只能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或者早早死去。”
“可是那时候,即使我看不见,可是我心里光明、干净,充满对这个世界的无限憧憬和热爱,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我也可以自食其力的活着!”
“是啊!这是一件给子孙后代积福的事,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所以,妹子,我全力支持你去做这项彪炳史册的大事情!”
阿布搂住光溜溜的老婆,使劲亲了一口。
“不过,我说的特教,还有另外一种!”
“什么?”
“超常教育,也叫优才教育!”
“就是将那些从小时候就表现得智力超群,或者某一项能力异常卓越者,进行针对性的教育!”
“哦,你是说像小弟这样的?”
“嗯,就是。”
“这些孩子,生下来就和常人不同,如果不好好加以引导和教育,就会泯然众人矣!”
“什么是泯然众人?”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叫伤仲永!”
“好啊!”
温璇特别喜欢阿布讲故事,许多故事不仅离奇,还很有哲学道理。
她闭上眼睛,紧紧贴着阿布的胸膛。
一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边听他讲故事。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泯然众人矣。”
“……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