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穿红衣服的婶婶,就是前世历史上有名的张红拂。
阿布见到干娘,觉得眼前一片红,红中又闪现着一抹白。
白的是脸,白的是手。
干娘很美,是那种退去铅华的成熟美!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
但不管怎样,还是一个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张红佛,非常豪迈。
她的言行举止,满是洒脱和豪爽,一时之间搞得阿布有点害羞和不知所措。
就在愣怔之间,阿布就被张红佛拉着手扯进了县衙后府。
二干娘殷氏。正在台阶上迎接。
她是一个相貌富态的女人,非常温婉,与大干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布又是一通磕头行礼,然后二干娘还回了一福。
“路上冷吧,快脱了外面的棉衣,来烤烤火!”
客厅里非常温暖。
里面,也用着阿布送过来的铁炉子,烧的也是石炭。
洗过脸,大家围着大铁炉子坐下来喝茶聊天,二干娘则忙着去招呼午饭。
“咱们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快十几年了吧?”
李靖看着阿布,越看越喜欢。
“都快十二年了!”
阿布早就计算过时间,关于这段大兴城的过去,自己确实一点也没有留下记忆的痕迹。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阿布契郎,是不是不愿意让自己继承它们。
“转眼之间,你都长大了,还有了孩子。现在是几个?”
“现在,现在是四个!”
“四个?你,你太厉害了!怎么这么能生?快说说!”
张红佛一听,异常感兴趣。
自己家里,也就两个孩子,自己一个,殷氏一个,以后再就没有生了。
其实,她是非常喜欢孩子的!
“干娘,干爹,我现在有三个老婆!”
阿布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的家庭。
“娥渡丽,生了两个女儿;温璇生了一个儿子;李贤生了一个儿子。”
“听你干爹说,你们那儿不是有一个老婆一个丈夫的风俗么?你怎么能娶三个?”
“这个,这个,一言难尽……”
阿布被干娘的直率问话,问得张口结舌。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干娘才好。
这时候,阿德里大叔打了圆场。
“那事情牵扯到边地部落之间的关系,在我们部族大会上,也是统一商议决定的,不能算阿郎坏了祖宗规矩。”
这话,一半对,一半不对。
娥渡丽后,娶温璇,的确是部族大会商议的结果。
可关于李贤,却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魔幻爱情故事,说丑点就是狗男女的那点事。
但不管温璇,还是李贤,也总归都是粟高两族和亲的结果。
那时候,粟末地和高句丽都有点打不动了,趁那个抓住高大元的机会,两家就和了亲。
也因此,彼此之间长久的敌对关系,得到了极大地缓和。
都有需求!
虽然现在,两家的关系重新又恶劣起来,但至少和好的那三年,让粟末地获得了难得的战略发展机遇。
趁着这三年,粟末地的武装、政权、人口、经济、工农业等得到了全面的发展。
可以说,今日的粟末地,已经与往日截然不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德叔,讲究!
“噢,怪不得,你小子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啧啧,齐人之福啊!什么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我的这些干儿媳们!”
张红佛兴致勃勃地说道。
“大女儿叫佩瑗儿,马上就四岁了。大儿子叫可立儿,也和他姐姐一个年岁,只是小一个月。下面是二女儿,佩凤;小儿子叫征心。”
阿布又仔细补充道。
“嗯,好,两双儿女,出息大了!”
“你看,你的两个干哥哥,都快二十五六了,还没有个孩子,叫我和你干娘着急啊!”
李靖说着,话语中有点遗憾。
“干爹,两个哥哥都在哪儿当差?”
阿布好奇地问道。
“你大哥在长安县衙门,你二哥在左武卫军中。”
“哦,我不知道呀,如果知道二哥在左武卫军中,我在东都就可以找他玩儿。”
“两位嫂嫂呢?”
阿布见两位嫂子都没出来见面,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你大嫂跟你大哥都在长安县老宅,你二嫂,刚好省亲去了,不在家中。”
“哦!”
阿布这才明白,干爹家里这么清冷的原因。
很快,二干娘操持的丰盛家宴就好了。
于是一帮人又转到西厢房,去吃饭。
胡图鲁等人,则在前面的厢房里,和管家等人一起吃饭喝酒去了。
“干爹,你说我们粟末地的这红粮烧如何?”
“好酒,烈,过瘾,也喝得痛快!以后,多给你干爹送些!”
李靖还没说话,大娘张红佛就抢先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