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后,阿布满载着自己的意外收获,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东京城。
刚把这些宝贝打包装好,圣旨到了!
阿布的好日子,到头了!
什么圣旨?
原来是要求阿布正式上班的通知。
送走宣旨的人,阿布捧着这份通知,感觉心里沉甸甸的,预感到有一道无形的锁链正在向他围拢过来。
如果需要在京城常驻,那粟末地的一滩事情就得从长计议,还有老婆和孩子们,是不是也得送过来和自己一起?
这几天没见,阿布心里非常想念妻儿父母,还有那些亲密的战友。
这时候,如果有一个像司徒先生、或干爹李靖这样的大才在身边,那该多好啊!
看来,许多事情需要好好调整一番。
当日,阿布连续派出了许多或秘密、或公开信使,分赴各地。
末了,交代阿德里大叔,抓紧收拾各处院落房舍,准备自家来人居住。
至于在东京城中安全屋,也一连建立了好几处。
第二天一大早,阿布穿戴一新,没有去代王府,而是去了皇宫里的观文殿。
这地方阿布可是第一次来。
虽然和杨吉儿关系好,但她从来没有带自己来这个地方玩过。
等跟随着内官,一路行来,一下子就被观文殿的豪华和气派所镇住。
读书馆,国家读书馆,原来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阿布心里一阵失落。
自己的藏书馆,号称天下第一馆,可在观文殿面前,实在是寒酸、小气,不上档次!
高下立判啊!
失了气势的阿布,立马变得老实起来。
“杨子灿,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
阿布回头一看,原来是代王杨侑,后边跟着一个妙龄女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不是杨吉儿是谁?!
“小臣见过公主殿下、代王殿下!”
阿布忙行了叉手礼。
在宫中,在众目睽睽之下,阿布可不敢随意放肆。
“你这一走,可又是近二十来天啊!怎样?安阳好玩不?”
杨侑笑嘻嘻地问。
“启禀殿下,小臣是去看望多年未见的干爹干娘。另外,也去相县看了看洹水之北的殷墟。”
阿布躬身答道。
“子灿哥,李靖是你的干爹?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
杨吉儿惊奇地问。
“这事情说来话长,等有时间跟你好好说,故事很传奇呢!”
阿布故作神秘地说道。
其实,也正因为是在这皇宫之内,说这些家里的私事,实在不方便。
杨吉儿点头,不再询问。
倒是一旁的杨侑,还是小孩子的性格,只听他追着问道:
“殷墟,就是那个商朝盘庚迁都于北蒙为都的殷墟?那不全是废墟里么,有什么好看的?”
看来,这杨侑虽然年纪不大,但读的书还是很有厚度。
“禀殿下,那地方的确是废墟,但是我发现了……哦,没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阿布一下子说漏了嘴,知道不妙,慌忙掩饰。
“哼,肯定发现了什么,说,快说,否则我让爷爷治你欺君之罪!”
杨侑可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主。
杨吉儿也是很好奇,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阿布。
“保不住了,我的宝贝!”
阿布忍着心中的不满,憋屈的吐露了真情。
“真的?真的是那商朝的文字?”
广皇帝坐在丙字明悟堂内的胡床上,一副汉家书生的闲居打扮。
“禀皇上,小子不才,看着那龟甲上的符文,一笔一划,很有规律,很像是文字,并听周围老乡所言,全是那地方修葺坟茔之时,从土坑之下挖出!”
“里面,还不时发现破旧的青铜器皿,还有少量的玉器。”
“昨日,我仔细看过,那些收集来的青铜器皿上,也刻有类似的符文。”
“可惜,小臣才疏学浅,一个也不认识!”
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阿布和杨侑、杨吉儿,盘坐在胡床下面锦毯的绣垫上,围坐于广皇帝的胡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