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一来,那这选出的兵将,可就是个样子货啊!”
“这距离主上和皇后的期望,相差甚远啊!”
阿布故意为难地说道。
他倒是没提,这事如果如此折中,会不会可能引发什么欺君之类的事情。
因为这家伙心里明白,光指望掖庭署的一帮娇贵女人,就想整出一支能用的队部,那是太想当然了。
这也是他为何今天跟广皇帝和萧皇后提议,引入民间女骁果的招数。
女卫,肯定是要建立的。
大隋缺兵,已成为一个现实。
至于如何建起来,广皇帝和萧皇后才不会管。
这公母要的,是一支能为他们南下保驾护航、近身使用的可用女兵!
所以,杨子灿的手中,还是有许多的可操作的空间的手段。
“但也不是不行,有风险啊!”
“不过……咱们即使放宽了这些条件,那些考过的,可也不能再来一次啊?”
阿布故作头疼地道。
袁弘等三人,一看杨子灿的口风松动,心中顿时大喜。
只听郑凤炽笑着说道:
“子布兄,何必那么麻烦?”
“咱们就在这些已经参选的人中,全部将那些出挑的,一一拔出来。”
“然后,再……”
说着,郑凤炽双手一掬,往前一送。
“集合在一起,将她们死命练上三五月,可不就能跟咱们这选拔条件,大差不差了?”
张桐接过话头,将这计策补充完整。
“再说了,这当兵之事,最讲勇气,特别这还都是女子之身。”
“她们大多并不愿意在这掖庭之中,虚度岁月,浪费粮食!”
“能够想着投身军伍,为国尽力,实在是侠肝义胆、值得嘉许之事啊!”
袁弘的口才,显然是一流。
说着说着,就拐到大义上去了。
似乎这些掖庭女子,都是些为国为民、慷慨激昂之辈。
现在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实在是一件大大的义举!
顺着这些家伙的意思,就是凡是愿意参加女卫的,都应当予以批准加入。
然后呢?
他们就赚到了。
但自此,也和他哥仨没毛关系了!!!
“嘿嘿,几位哥哥,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
“的确,当下之时,也似乎如此更办妥帖些。”
“不过,这……风险,实在是让人担心得紧啊……”
“如果,如果,有那些不长进的,不理解咱们兄弟们的良苦用心,直不棱地捅上去,那可就……”
阿布说到此处,满脸苦恼。
也堪堪将话头,止住了。
三个家伙相视,立时便明白过来。
“哎呀,子布兄啊,你看,这不是没法子的办法?”
“不过,谁让咱们哥几个,接了这等难办的差事?”
“既然都是为主上和皇后老人家办事,有啥事,咱兄弟都共同担当就是!”
“下边的事,你尽管放心!”
袁弘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既然担了这个担子,咱们自然就能顶了这风险!”
“毕竟,比起这逾期办不成事的后果,咱们先如此操作一下,还是非常值得的……”
袁弘说着,就给两个下属递了眼色。
张桐会意,也不矜持。
便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一沓厚厚的东西出来。
然后直接在桌子底下,拉过杨子灿的左手衣袖,顺着袖筒就给塞了进去。
阿布正右手举杯饮酒,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
官场上,就这样。
比起宇文述等人大肆敛财的嘴脸,他们这只能算个小儿科。
掖庭署里的女人,积蓄是有,但都很有限!
外边的财富,是一丝儿也带不进来的。
但不管是罪妇还是宫官,内廷都会按照其等级,或多或少,发些俸禄。
这俸禄,如果比照外边的普通人家,还算不低。
据说,就是那最低等的宫女,其一年的俸禄,也能轻松养活民间普通人家十六七口人。
但,这全部算起来,比起大隋官场上的这些家伙,又能高多少多多少?
更何况对阿布来说,自己真的不差钱。
但,你不能不要。
并且,人家塞给你,你还不能直戳戳地退回去。
比如,下午校场角落里,掖庭署大太监万宁,塞给自己的那东西。
那些,全都是洛阳城内外的房契和地契。
而张桐塞给自己的东西,肯定也会是这些。
这时候,虽然钱柜已经风起。
但这极似银行的机构,还没有能推出什么不经官府凭押,就可以通存通兑的银票。
你赤裸裸的拉上十几车五铢钱、绢帛送礼,那更加不可行。
所以,房产、土地,就是现在大隋最好的贿物。
可是,阿布不差钱,并不意味着这天下所有官员不差钱。
特别是像长秋监这等清水衙门,一年下来,是捞不到几个能来钱的门路。
现在,要不是阿布家的隋通钱柜、隋通船运,还有即将成立的隋通盐业,这袁弘等人的日子,可有得熬!
小主,
京城居,大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