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啊,亲家母的身体好些了,你不用操心,现在她让……正心儿他妈,安排去了书馆帮忙了!”
“哦,娘,阿妈有点事情做,一定会好许多,那我就放了!”
“翻过年,就让辰安回去吧,也该好好上学了,这边的教育我感觉还是没有咱们那边好!孩子太闷了!”
“嗯,你不说,我也要跟你替这事!”
“我的俊儿和辰安,将来是咱家的顶梁柱,光学诗书也不行,也得懂得带兵打仗,和他爹一样要做一个治国平天下的人儿!”
“奶奶,我已经可以骑大马猎马鹿了!”
正在被窝里和弟弟辰安挤在一起的可立儿(高俊),瓦声瓦气的说道。
“哥哥,我现在也能拉两石弓了,十步十箭,能中七箭呢!”
正心儿(杨辰安),也炫耀地说道。
“嗯,不错,我的两个小宝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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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也不求你俩靠读书显耀门楣,所以这马上马下功夫,都得和你爹爹一样,先得过关。”
“看看这世道乱的,许多时候不仅脑筋要有用,还得咱们的拳头硬。”
“你们俩个小祖宗可得记牢了,男子汉什么都能缺,但保护自己、咱们家的本事,可不能少!”
王蔻心疼地拍拍两个像鹌鹑一样趴在被窝中的乖孙子,循循善诱。
“奶奶,你说这本事,是不是要像爸爸一样,当大将军?”
正心儿还小,在他理解的本事,就是当大官。
“弟弟,不是的,奶奶说的本事,就是君子不器!”
“哦,我知道了,《论语·为政》中这么说,子曰,君子不器。”
一听这话,一直仔细听两个小家伙说话的温璇来了兴致,便问道:
“那夫子有没有说过,什么是君子不器?”
“夫子说,器是工具、手段和规则,是等而下之的东西,有能力的人不能拘泥于这些,要做利用这些但并不依赖这些的人!”
可立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正心儿,你怎么理解?”
王蔻对这个五岁的小孙子,寄予厚望。
“夫子说,目的最重要,不器,就是要成为掌握器的人。”
“嗯,你们两个小宝贝学得都不错,不过,你们两个还有补充的吗?”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想了想,可立儿率先说道:
“我想起来了,《易经·系辞》中有这么一句,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意思是君子心怀天下,不能像器具那样,其能力和作用只是仅仅局限限于某一方面。”
可立儿的话,立即迎来了王蔻和温璇的赞扬。
不想正心儿也不甘示弱,说道:
“夫子说了,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要和爸爸一样,要做王……”
“哎吆……”
王蔻一下子捂住正心儿的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温璇,也被儿子的话,说得一阵发呆,然后又若有所思。
这货,还是个想当老大的主啊!
三代人,半天没有了声息……
冬日的寒风,吹过窗外的树枝,呜呜作响。
“阿爹,东北的事,可有什么问题?”
在书房中,阿布和大屋作父子二人,盘腿坐在暖炕上,边喝酒边说话。
旁边,胡图鲁忙乎着沏茶伺候。
“东边和西边倒是安宁,不过,我总感觉幽州的地界上不太安生!”
大屋作知道儿子在问什么。
粟末地的那一套,自己根本不用关心。
影子政府的存在,现在还是个包裹在部族自治外壳里的高等机密。
况且,自己少搅合,也有利于阿布左右施为,不因顾忌自己而耽搁大事。
大屋作说的,却是近两年,屡屡发生在临近的北平郡、渔阳郡、安乐郡,以及奚国边境发生的骚乱。
“可发现了什么?”
阿布和胡图鲁,给大屋作敬了一杯,先喝了。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一直不停。似乎这背后,总有人操动的,可是追查来去,却没什么结果!”
大屋作慢慢地喝了酒,说道。
“嗯。我已经看到了,从去年十月起,总有不明的力量,试图窥视咱们粟末地的内幕。”
“可是据我所查,并非白鹭寺的手脚,但说是太原那边的,又不像。”
“为此,司徒先生他们,加紧了辽西、奚国边境的布防和监察,非有可信的过所、证人,不得随意出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