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聚精会神地盯着李元吉的一举一动,时刻提防着他再次搞突然袭击,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任何反应,顿时感觉索然无趣,便懒得再招惹他,转头看向王爷爷,挑起话题:“王爷爷,这铁勒人还真跟狼克人不一样啊,狼克人人如其名,如狼一般残暴凶狠,而铁勒人恰恰相反,如此友善,如此知礼,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当真是神奇,还有,如此极端的两拨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草原上和平相处的。”
听了这话,王老头儿缓缓开口:“这草原自古就是弱肉强食之地,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其实还是狼克人的凶狠、残暴更实用些。如果不是靠着和几个大部落有些关系,像铁勒这样的小部落恐怕早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我们利用他们混进契骨部,完事之后,会不会连累到他们?”听着两人的谈话,李元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立即发问。
实话实说,对于李元吉提到的这个问题,王老头儿从始自终都没考虑过,甚至都没意识到会有这个结果,因为他的心思一直是放在如何锄奸上的,其他问题他根本无暇顾及。所以现在李元吉突然这么一问,他突然呆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如果这次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契骨人的重要谋划不仅会被破坏殆尽,而且会成为楚人第一次深入草原腹地执行行动的垫脚石,拿了这个“第一”,这口气也肯定够他们喝一壶了。虽然他们与铁勒部有一些关系,但也谈不上有多亲密,如果他们怀疑铁勒部与大楚勾连,把责任推到铁勒部身上,那这个小部落肯定要遭殃了。以他们残暴、凶狠、无耻的做派,头脑一热直接杀进铁勒部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这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同时沉默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萧虎率先开口:“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们草原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抢了我们那么多东西,这么大的仇我们怎么报都不为过。”
萧虎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不过并未得到王老头儿和李元吉的响应,他们依然沉默不语,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见两人没反应,萧虎立即伸脚踢了李元吉一下,急切地提醒:“喂,小胖鸡,大敌当前你可不能心慈手软。”他感觉有必要敲打一下李元吉,毕竟他现在和铁勒部的小公主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李元吉丝毫没有理睬他的提醒,依然看着天上的星星,愣愣地出神。
自从李元吉问了这个问题后,王老头儿也没再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
连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响应后,最后萧虎也失去了闲聊的兴趣,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李元吉睡意全无,枕着手臂看着天空中挂着的点点繁星,思绪万千。他想着:以契骨人的行事风格,事后迁怒铁勒部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搞不好这个小部落会因此遭受到灭族之灾。虽然铁勒人也臣服于狼客人,但他们一没有杀过我们楚人,二没有抢过我们的东西,反而对我们以礼相待,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因为这事受到牵连?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些提示?不能!绝对不能!我们此行已经进入了狼窝虎穴,前路肯定是步步惊心、危机四伏,一招不慎就又可能满盘皆输,此时绝不能再横生枝节。
李元吉想为这个和善的部落做些什么,可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很难受,很纠结,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在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
这天早上,他穿着炭黑色的皮质轻甲,腰挂着锋芒逼人的斩狼刀,威风凛凛,又一次回到故乡。
刚走到自己家大门口,正要出门的管家一眼便发现了他。待认清这位英武的少年将军正是自家小少爷后,管家喜出望外,拔腿就要往回跑。
他立即飞身跃下战马,一把拉住管家的手臂,兴奋地开口:“李伯伯,等一等,让我自己进去,我要给爹娘一个惊喜。”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往内院跑。
他憋着一股兴奋劲儿,如风一般冲进内院,正好看见亭子中有一个端庄的背影,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娘亲,开心坏了,立即张嘴,想要呼喊。
察觉到后面传来动静,那人也急忙惊奇地转过脑袋。
李元吉顿时愣住了,只见这人眉黛春山、秋水剪瞳、一对杏面桃腮恰如两枚枫叶一般好看。这哪里是娘亲,不正是文秀嘛,“文秀妹妹!”他惊喜万分,立即兴奋地喊起来,然后三步并做两步,急急奔过去。
“元吉哥哥!?”文秀先是错愕,随后立即激动得一下站起来。
冲到文秀妹妹身前,李元吉直直地盯着她,感觉心中有千言万语,想一吐为快,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最后楞了半天,只憨憨地问了一句:“文秀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人再次唤起自己的名字,文秀这才相信眼前这人真得是自己的元吉哥哥,在这一瞬间,一股欢欣、激动立即涌上心头。“你,...,我,...”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急得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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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元吉哥哥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来陪姨娘绣锦帕,她刚才进屋找剪刀去了,一会儿就该出来了。”
一听锦帕,李元吉立即找到了话题,兴奋地称赞起来:“文秀妹妹,你送给我的那方锦帕实在是太好看了,巧妙至极,我
萧虎聚精会神地盯着李元吉的一举一动,时刻提防着他再次搞突然袭击,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任何反应,顿时感觉索然无趣,便懒得再招惹他,转头看向王爷爷,挑起话题:“王爷爷,这铁勒人还真跟狼克人不一样啊,狼克人人如其名,如狼一般残暴凶狠,而铁勒人恰恰相反,如此友善,如此知礼,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当真是神奇,还有,如此极端的两拨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草原上和平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