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莺舌头一吐,道:“你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两人便争了起来。
独孤天云眉眼一斜,两人吓得不敢再说。独孤天云说道:“你们倘若再吵,我赶了你们出万剑山庄,更赶出了独孤山庄!”
两人直小声道:“不敢了,不敢了!”而私下两人,小手兀自相争起来,异口同声道:“都怪你,都怪你!”这边话未说完,对面却听见一声音道:“独孤庄主,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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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天云笑道:“原来是剑痴兄弟,兴会兴会!”
眼前这人相貌英俊,三十出头,四十不到,手中捏一短木剑,剑上斑纹点点。细看上去,却是一幅山水画刻于木剑之上。
那剑痴笑道:“独孤庄主,不知这次剑坛宝剑,要归谁了!怎不见你带那柄流光剑来呢?让文某见识见识。”说话的语气,甚是逼人。
旁边的紫莺,都已急得想要骂人了。独孤天云却依然笑着道:“息剑堂向有规矩,带兵器者,不得进入。流光剑,现已放在山庄上保管。不如剑痴兄稍后再看?”
剑痴说道:“那倒不必,万剑山庄,有的是刀剑兵器,我再不屑看了!”
独孤天云正要说话,一旁单鸿儒吼道:“文剑斩,你以为你真是剑痴啊?与昔年剑痴公冶子相比,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昔年有张良“圯上敬履”的典故,说的是张良忍辱为一个老人捡鞋、穿鞋的故事。后来那老者黄石公见张良是可造之才,便将神法兵书《太公兵法》相传。当下,单鸿儒说文剑斩给老剑痴公冶子提鞋都不配,当真是污辱至极了。
这说出的话语,给剑痴文剑斩打击很大。他虽也自知不能与剑痴公冶子相比,但对一个爱剑痴狂之人来说,那可是莫大耻辱,只气得他直咬牙切齿。加之上一年甄剑大会,因为输了独孤天云一着,流光剑拱手相让,默地潜运内力,手中短木剑径直向那侧旁单鸿儒刺出。那木剑短小,如此一来,内力使出,便好像一支飞镖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独孤天云立马觉察,只手拦去,内劲潜送,直将那木剑捏入手中。他握在手中,目测端视,又忙轻递于文剑斩,道:“剑痴兄,此木剑,雕名刻画,流为艺品,尊贵之至。当是随身佩服,好好珍藏才是!”
这一柄木剑,为檀木质地,是五年前剑痴文剑斩的师父苏孝忠所遗之物。他师徒二人,素爱珍藏兵器,更以剑器为甚。苏孝忠当年花费三千两,从一位剑商手中得购,实算费力不少。后来,苏孝忠死于非命,便将那功夫秘笈与这一柄木剑遗留文剑斩。文剑斩本来爱剑不说,即便是师父遗物,也当是倍加珍惜。刚才他以剑当镖,确是只因单鸿儒的话语而恼怒至极。
许多时候,我们做事,尤其是在做出鲁莽之举的时候,并不是我们不知道事情的后果,而是因为我们当时想也不想,这样做的后果。我们没有想,不是我们不能想,而是因为我们没有想过要去想,以至真的想都不想地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