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竖子有眼色。他说那话时,是在他到龟山救你之前吧?
在那之前,他说那话,我还信上那么几分。可是龟山大火之后,他自己到了彭城,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呐,那话,他说得太大了!”
陈平看向韩翊的眼中也带着笑,韩翊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递眼色,让自己给刘邦以对策。
“臣民以为,当初陈都尉带着四万两黄金用计诛除范增时,用利益勾起项羽那些臣下的贪婪之心。
现在,那些个所谓的楚臣,表面上还担着项羽臣子的名义,但好多都已经与项羽离心离德了,有的甚至巴不得马上摘掉楚臣的帽子。
以目下的情形论,王上仍可以用他们对权势还有金镒的向往之心来钓他们,让他们拼命地促成王后二人的平安。”
刘邦在案几上把玩着酒坛子,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他斜睨了眼陈平,陈平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看到一样。
“狡猾的盗嫂贼,你就这么点子能耐么?你倒是说说,这事你办得成不?”
刘邦逼了把陈平。
陈平还是不吭声,低着头。
韩翊背上的汗把内里的衣衫都打湿了,他心里懊悔着给刘邦出了这么个地狱级难度的主意,把陈平都搭进来了。
“他不说你来说,寡人最精锐的那一支是他在统领着,他还握着我汉国的监军之权。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事,他办得成不?”
刘邦把话锋转向了韩翊。
陈平看了他一眼。
“回王上的话,臣听说在战场上,都是良马对良马,劣马对劣马。
那项羽是个诸侯王,只有王上你才有那能耐与他一较高下,我们这些个臣民,才能偏颇,能有辅佐的才能都算不错的了。”
韩翊只得把鞠又踢回给了刘邦,让陈平缓口气。
刘邦笑了笑,没有再在这事上多作纠缠,他起身带着陈平离开,只留下韩翊一人在满屋子的酒香中凌乱。
韩翊离开时,却发现夏侯婴还站在门外,他还是像以前那般地笑呵呵的,
“还好,人家都说韩翊有胆识,今儿个一见,果然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