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开始簌簌往下掉。

泪眼朦胧地迎接着萧远山的眼神拷问。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孩子是她当年在书香名门杜家做伴读的时候，与她的白月光，杜家大少爷杜明礼私通款曲怀上的。

如果这个孩子的身世被公布出来。

杜明礼的名声肯定会因此损毁，必然会因为有辱门楣而失去继承家主之位的资格。

那是杜明礼从小奋斗追逐的目标。

她实在不忍心这样做。

可是。

她也不忍心让眼前这位将她爱入骨髓的男人痛苦。

她很纠结，很难熬，不知如何自处。

只留下摇头的动作，用来回应萧远山的提问。

眼睁睁地看着萧远山被折磨得崩溃。

大声咆哮起来。

“你哑巴了吗？沈银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害怕我会杀了他？是不是？到底是不是？！沈银珠，你给我开口说话，你给我开口说话啊！”

不，不。

沈银珠用眼泪和摇头去回应萧远山的连续逼问。

眼睁睁看着萧远山的情绪走向疯癫的边缘。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护着那个男的？为什么？他如果对你是真心的，又怎么会丢下你们母子？沈银珠，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根本就不爱你！他根本就不要你！啊——”

连续的逼问像是一块块沉重的石子压在沈银珠的心口上。

一块一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