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萧谨言突然加快的气息。
他把我推起来,把目光落在我的手指头上,又把目光落在婶婶一伙人身上,然后又看向我,眉头一皱,左手抬起我的手,右手上去,咔嚓咔嚓几下,跟掰笋子似的,把我的手指头都正了回来。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背后,倒下的三叔正抡起拳头要干架。
萧谨言突然一个转身,侧踢,把三叔踹到边上去。
然后再看向婶婶她们。
婶婶她们立即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放出狠话:“打人犯法,我们不跟你打。我们走!你有本事就来追我们!”
我在旁边都要被气笑了。
怎么他们逼迫我签下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说明书的时候,掰断我手指头强行画押的时候,要给我喂通红的炭火毁掉我的喉咙的时候,扬言要把我卖进深山老林的时候,他们就不懂法了吗?
原来他们懂的法是对他们有利的法。
我再次苦笑这人性的丑陋。
只见三叔还骂骂咧咧说:“这小子动我,我也要打他!”
婶婶恨得嘴巴都歪了,挤眉弄眼拼命暗示:“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说明书都拿到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有的是机会,先走!”
三叔这才会意地起身,要跟婶婶一起走。
可是我家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大喊:“你们不许走!把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说明书留下!”
婶婶意识到了,压根不回应,提溜着三叔,喊“快走快走”,就往门外跑。
我急了,直接追上去,抬起手臂想去抓,可是一碰到被掰断的手指头,就立即感觉到刺骨锥心的痛。
我叫疼地倒向一边。
萧谨言走到我面前。
我对萧谨言求救:“帮我抓住他们!”
萧谨言问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