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一把夺走了陆瑾瑜手里的扇子,扔在一旁。
眸光落在陆瑾瑜白的晃眼的眼圈上,陆怀瑾的脸色更加难看。
陆瑾瑜已经笑着解释:“昨儿个和楼里人打赌,赌输了,被人给抹了粉。怎么样?大哥,好看吗?是不是衬得我越发恣意风流了?”
陆怀瑾:“……”他被气的没脾气,索性直奔主题道:“昨日的行为都有何不妥?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她就是不配。”陆瑾瑜没骨头似的瘫靠在马车车壁上,说的那叫一个直白不留情面。
陆怀瑾:“……她既没自甘堕落,肆意胡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便是伤人性命一事,母亲说也是无中生有的,她当初也只是为了震慑住庵里那些姑子才伤了那人的。而且我见过她几次,每次都是眼神澄澈,气质娴静,且她行事乖巧,对祖母孝顺之极。这般女子,怎的就不配当你大嫂了?”
陆瑾瑜别过脑袋不说话。
他总不能说他唐突过沈清婼吧?
他还要点脸!
陆怀瑾:“……”这人怎么就这般油盐不进,冥顽不化呢?
陆怀瑾只能继续谆谆教诲:“瑾瑜,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的,要看深入一些。你只看到她的过往,便觉得她会脏了咱家门楣。可瑾瑜,那些并非是她所自愿的。”
“若是可以,她定然也希望自己依旧是那个清清白白,明媚娇艳,自信昂扬的相国府嫡女。然世事无常。她经历那般多后,却依旧活的坚韧善良。我便觉得她这人差不到哪里去。”
“瑾瑜,我喜欢的就是她这份坚韧善良的心性。”
“她比宅门里的很多女子都干净美好。毕竟,身清心脏的人多的是,心性如她的人却不多。”
陆怀瑾长篇大论的,一字一句都说着沈清婼的好。
陆瑾瑜垂眼听着,脑子里却陡的想起楚酉所说的话以及沈清婼手臂上,脚踝上的伤口来。
她的心性倒确实比旁人坚韧!
陆瑾瑜在心底认可她的韧性,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沈清婼嫁他大哥为妻。
“大哥便是把她夸出一朵花儿来,我也不可能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不过昨儿个之事我刚仔细想了想,做的确实有些过了,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般胡闹,让本来就病着的老太太雪上加霜的。”
陆怀瑾:“……”他狐疑的看向陆瑾瑜:“沈老太太被气的病情加重了?”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