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只能生生忍着——怕对不起大哥,更怕真的再把沈清婼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他用吊儿郎当的模样来掩饰内心的冲动与矛盾。
但眼下他都已经三方确定,沈清婼就是他的人!且只是他一个人的人,他还怎么放手?
他再放手还算是个人吗?
“我堂堂临王府的二公子,没有欺负了人,就不负责的道理!”陆瑾瑜说的理直气壮的。
楚酉听得想笑:“二公子的负责便是拿着烟雾弹大闹沈家?便是到扶柳院叫嚣,让扶柳院上下都防你像是防狼似的?便是大白天的从来不敢独自去见沈清婼,只能半夜三更偷偷做贼去关心人?”
“楚酉!”这一字字,一句句,绝对是故意在扎他的心!
陆瑾瑜气的脸都青了:“爷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还敢这般奚落爷?”
“你明知道沈清婼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不说?”陆瑾瑜气的拳头攥紧,狠狠在桌面上捶了一下。
楚酉轻笑,在心中道:“就会虚张声势!”
他倒是真打她一顿,让她别这般无法无天啊!
楚酉阴阳怪气的回话:“我便是说了,二爷会信吗?二爷之前不是连大公子说的话都不信的?当夜之事,是什么样儿,二爷您糊涂的全忘记了,还指望我们这些局外人帮你回忆,记起?有您这般为难人的?”
陆瑾瑜:“……”他被斥责的没脾气。
陆瑾瑜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像是个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终于闹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哄回曾经刁难过的恋人一样,直接拽了把头发抓进了手心,沉着一张脸,仗着身份命令人:“总之,你今晚出发之前,必须过来叫我!”
他必须得去!
沈清婼,谁让我不想让你嫁给大哥,谁让我们阴差阳错纠葛在了一起?那便余生紧紧缠绕在一起吧!
陆瑾瑜火大的起身,踹翻板凳,扔掉头发后,进了内室,扑到床上,抓起被子蒙头就睡。
声音惊动到刚刚忙完回来的楚寰。
楚寰眼神询问楚酉出了何事。
楚酉冷笑:“气恼自己不知不觉和人度了春宵呗!”
她转身就走,还不忘提醒楚寰:“你房间那两件里衣可千万要收好了!若再让旁人偷瞧了去,怕是爷真会剥了你的皮!”
楚寰:“……不就你一人知晓?”她都已经吸取教训,把那两件衣服放的严严实实了!
只是现在看楚酉神情这般严肃,她还是回去把那两件衣服再藏严实些吧。
楚寰匆匆回房藏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