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站在县衙牢房里,头顶上的火槽驱散了小范围的阴暗,混杂着不知道什么气味的长廊内,只有隐隐的呼吸声传来。
“爷……”
让人痛苦又不是只有杀了他一条路:“将那些人挂到四号审讯区。”
“是。”
……
一条漆黑的毒蛇顺着墙角,优雅的爬回训蛇人脚边,昂起头,发出嘶嘶的声响。
接着,后面成群的蝎子、蜈蚣训练有素的纷纷爬进了一旁的暗箱。
最后一个箱子紧跟着打开,一条条漆黑的蛇争先恐后的从箱子里爬出来,开始绕墙表演。
吊起来的人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他们要回去……他们要回去……
陆辑尘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受惊后,他们会失序乱爬。”
所有人鸦雀无声。
身为一县之长,有些爱好不为过吧。何况只是喜欢看钻洞表演。
他们是朱家的人,是朱家的人!但……好像是魏家将他们送来的:“县太爷饶命!”
“大人饶命——”
“嘘!”
一旁的手艺人谨慎的当什么都听不见,不是他说,喜欢看他表演的人太多了,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玩法没有见过。
县太爷年龄虽小,但好奇心重啊,何况,县太爷只用牢房里的人玩,又不是随便什么人玩,好多了,这么一想他表演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陆辑尘抓起一条蛇:“就从它开始。”
当第一条蛇爬到第一个人眼睛上时。
哐——
巨大的铜锣声响起。
黑蛇一个不慎,噗嗤,绞碎了……
牢房里立即传来杀猪般的惨叫,气味也骤然变得难闻。
“放心,不死人……”而且他玩的多温和。
……
翌日。
陆辑尘趴在水池旁不断干呕,呕的他脸色苍白。
谷丰小心翼翼递上毛巾。
陆辑尘随意用袖子擦了,整理下自己,光明伟岸的去处理积压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