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亦术心中波澜起伏。

他静静地望着那根蛇骨鞭，觉得自己之前的一切判断和计划，如同烟雾般散去。

这柄小小的蛇骨鞭，如今象征着他原本未曾触碰的未知领域，那些他一度以为已经掌控的事物……如今看来不值一提……

这就是仙皇一脉和鬼皇一脉的主上的传承人吗……

现如今，亦术已经把先前那些一定要招揽秦月进他们仙灵一脉的想法彻底打消了。

如今的情形，正合了仙皇一脉和鬼皇一脉的预言，也就是说他们的预言并非无稽之谈……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所以仙皇一脉并不是用完他们就舍弃他们了……那么既然这样，他们也没什么理由去继续怨恨仙皇一脉了。

可是，如果果真秦月是仙皇一脉和鬼皇一脉主上的传承者的话，那是不是说明，秦月也是他们两脉的主上呢？

亦术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看向了梦昙，却见梦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亦术突然生出一种既荒谬，而又理所当然的感觉来。

仿佛站在命运的悬崖边缘，既想大笑又觉得一切再自然不过了，像是命运固有的安排，早有属于它的轨迹和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