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张阳还不只一次临凡渡劫么。
“娘,娘,你怎么了。”
前尘中的张阳虽推嚷着老妇,唤娘、着急,可他的手里,还依然握有半本蜡黄的《黄庭》在手,并没有丢弃。
老妇有些岌岌可危,恰在此刻,一位行脚医恰从篱笆前经过,为张阳的母亲,就地诊治。
“呼,兄台,太迟了,太迟了,你母亲病入膏肓,没得救了,在下权能活她十日,不知兄台。”
行脚医并无话完,前尘中张阳,已经叩头在地,匍匐不起。
“先生救我娘,先生救我娘,莫说十日,就是十天,也望先生救我娘亲。”
“如此,在下就勉为其难吧,悬壶济世本就是在下的宏愿,既然兄台孝在心,在下一定全力而为。”
说罢,行脚医取出了长银针,给吐白沫的老妪施针,虽然老妪在针灸的过程中苏醒了,脸上的气血却再不似方才。
或许正如行脚医所言,前尘张阳的母亲,只能活十日了,所以即便活了,干瘪的双唇,都分外显得发白干涩。
接着,前尘中的张阳又一番跪拜了行脚医,嘴里还喃喃着,一定要还先生的大恩,来世再报。
“走了。”
行脚医很是匆忙,似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貌似救人是他分内之事,救活后立刻离开,也是他修行的分内之事般,分秒必争。
“先生,先生,来世,一定报答先生。”
可直到前尘中的张阳跪着追出了篱笆,行脚医却早已没入了山林,不知去向。
“原来如此,没想到张阳和萧郎中,还有些前尘中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真是蛮好的。”
江小江本就有意撮合着‘文曲星’张阳,和萧郎中的天赐良缘,不自觉地便在心内,唠叨了一句。
“谁,是谁在说话?”
“咿呀,前尘中的秀才,居然能听到我的心声?”
“谁,谁,是哪位神明,神明……”
篱笆前的秀才,吓得脸色发白。
“秀才。”
江小江说道。
“你今生欠了行脚医的恩惠,来世恐怕真要还她恩情了。”
“神、真是神明,神明在上,梁秀才这厢有礼了。”
惊慌失措下的秀才,依然记挂着那个情况略有好转的老娘,在扶着老娘抗自己肩前后,便仰天嗫嚅地恭敬喊道,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