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江小江夸了一句,然后在白素拾起来了江小江脚边的银子后,跟在他们其后,悉数朝着中院而去。
中院可就没外面富丽堂皇了。
相比之下,反而有些寒酸。
中院最值得入眼的恐怕就是一尊石桌、四个石凳了,其他的除了草坪规规矩矩的外,就属于江小江脚下的鹅卵石,还有些应景。
其他的墙壁、树栽简直不堪入目,墙壁上竟有你泥坯、绿蒲,树栽久经未修,枝丫居然都横七竖八,并耷拉在了房檐角落的邸喙前。
而且。
最最有违和感的,便是石座上坐着的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油腻大汗。
此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双眼中虽说有神,但举止行动却处处都是慢腾腾的感觉,似乎令江小江觉着,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慢一拍的节奏。
江小江很好奇他怎么敢在这儿,穿着毫不讲究,难道是县令老爷的爹?或者嫡系的亲戚么?
“来了啊,白姑娘,本县令不是知会小夭姑娘了么,带你们掌柜的过来一下,本县令想瞧瞧,一个活人凭什么敢立神祇,还走的是民间筹集,你们该不是见财起意的吧。”
县丞的口吻极其戏谑,江小江初听下,耳朵里都震惊得震出了老茧了。
“你们江公子现在可成了镇民心中的信仰了啊,盛名在外呐。”
县丞至此都没有转身,面朝白素。
“赤足、透着黄釉的聚骨扇、身穿黄釉长衫,你们这些刁 民可是什么都敢宣扬啊,说,该当何罪!”
县城终于不屑地转身,江小江一皱眉,心底就油然升起了一番厌恶。
在县城的身上虽说没有那么多的铜臭气显露,但官腔却是比神明还神,十足的很。
县城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说他江小江搞了些见不得人的把戏,才赢来了盛名、信仰,目的就是为了搞钱。
想他一个县令,不体察民情、民灾,连这些蜚声都不知道如何辨伪,怎么能当好一县之长,怪不得目光短浅,只把蜚声做传。
“白姑娘,塑建金身可是功德大事,你们敢走民间筹集,是不把本县令放在眼里么,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