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脚步往村尾的夏家走,还未靠近,便听到院子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爹,我们明日逃吧!再不逃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若我们走得快些,说不定还能追上族长他们。”
“是啊!爹,家里一口吃的都没有了,听说隔壁安州有人造反了,我们若不逃,那日流民进村,我们家这点人如何抵抗得饿狼一般的流民?恐怕会被人生吃掉……”
“大哥二哥说得没错,再不逃我们只有等死的份了,爹难道忍心看着我们去死吗?狗蛋、石头他们才五六岁啊,难道您忍心看着他们活活饿死或者被人……”
“闭嘴!你们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你们妹妹没找到,她已经过得够苦了,我怎么忍心把她一个人抛下……”
“那也没办法啊!我们今日去上河村找她,钟舒远说把她卖给县城的地痞流氓了,我们揍了钟舒远一顿又打断他的腿,后来又在县城找了半日没找到她,也许妹妹她已经……”
“呜呜呜……”屋子里传出压抑的哭声。
“我可怜的女儿啊!老大,老二,老三,你们怎么不打死钟舒远那个畜生?”
“娘,打死他太便宜他了,把他的腿打断让他无法走路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就是,小妹在他钟家当牛做马五年,受尽磋磨,不能让他轻易死去。”
“大嫂说得没错!就该让他受尽折磨再死,你们也真是的,应该把他一双手也打断。”
“唉!小妹当年若听我们的劝告,与那钟舒远和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
夏然靠在墙壁,无端的心慌起来,像被人用麻绳拧住心脏一般,紧紧缠绕,窒息闷疼,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她轻轻的抚摸着胸口,低声呢喃: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在夏然说完这句话后,心脏处近乎窒息的疼痛感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她知道,原主彻底离开了。
夏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从今往后,她就是大乾朝宁县下河村的夏然。
此时夜幕渐渐落下,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看不见。
夏然环视一遍四周确定无人后,闪身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