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大群背着包袱,扶着老人,牵着孩子逃难的老百姓。
夏然抬眼望去,豁然正是上河村的村民,而钟父和钟母推着独轮车在后面,车上躺着的正是钟舒远。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小妹,是钟舒远。”
夏家三兄弟满脸担忧的看着夏然,怕她脑子一热,又上赶着去照顾他。
夏然勾了勾唇,“无妨!钟舒远受了重伤,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们,今日就放他一马,若他们不识好歹……”
夏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钟母厉声喝道:“夏然,你个贱蹄子,还不快点滚过来伺候你夫君!”
夏父夏母都是没脸没皮之人,见夏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他们觉得夏然还是他钟家的儿媳妇,就该伺候钟舒远,全然忘记他们为了一斤大米卖掉夏然这件事。
上河村其他人只看了一眼夏家人,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丝毫不理会后面哇哇叫的钟父钟母。
钟父钟母早些年仗着钟舒远考上童生,没少在上河村作威作福,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而钟家人是如何对待夏然的,他们都有目共睹,只不过大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
钟家把夏然卖给地痞流氓,夏家三兄弟上门揍钟舒远,这些事他们都知道。
现在夏然活得好好的,钟家兄弟都是狠角色,他们又不蠢,自然不会为了钟家人得罪夏家。
钟父钟母见上河村的人没有停下来,着急得不行。
但她们年纪大了,推着钟舒远从上河村到县城,就已经累得不行。如今看见活生生的夏然,叫他们如何舍得放弃奴役她,故而,最后还是选择停了下来。
钟母那双三角眼就像阴冷的毒蛇般死死的盯着夏然,声音却软和下来:“夏然,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回来吧!远儿他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夏家众人被钟母这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夏母双手叉腰,怒道:“啊呸!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一天到晚磋磨我的女儿,贪墨我们送过去的吃食,虐待她,还把她卖给地痞流氓,现在还有脸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