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儿眼睛发酸,喉头哽咽,站起身来扶起常义。
他身上的酒气,让她深感内疚,“常叔,过了八月十六,我定让你们往后余生平安顺遂!”
常义拍了拍她扶着自己胳膊的手,眼红的不再说什么。
翌日一早,林春儿让二牛驾着马车,去悦来客栈请韦逸明和韦逸晨。
苗阿珂得知,“你还真是惯着他们,干嘛不让他们自己走来。”
想到南境他们欺负百姓的画面,苗阿珂就觉得生气。
林春儿耐心的说,“虽然落魄,还是韦逸晨一身傲骨。到底是豪门出来的,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在一个,马车也能防人耳目。虽说皇后和萧泽正焦头烂额,但是他们的党羽遍地都是。”
苗阿珂似懂非懂,噘着嘴巴,逗弄着鹦鹉小虎。
半个时辰后,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林春儿坐在客厅主位,看着他们从阳光中走了进来。
“林小姐,好久不见。”
林春儿看着他们一身锦缎长袍,许是洗的次数过多,显得有些旧。
但是二人一个身高俊秀,一个矮胖喜人,所以看上去依然气质不减。
任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是落魄的大户人家子弟。
林春儿浅笑着,像是熟悉的老朋友一样,说,“韦大爷,韦二爷,好久不见。快坐。”
“小花,上茶。”
兄弟二人坐在右侧,与苗阿珂面对面。
苗阿珂低头捋着小虎的羽毛,头也不抬。
因着没打过照面,所以他们也没有在乎。
小花端来上好的普洱茶,这是林春儿提前嘱咐的。
南境人,都喜欢喝普洱茶。
茶香四溢,韦逸晨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好茶!”
林春儿笑笑,“韦大爷喜欢就好。这京城的普洱,到底不比不上南境。”
“没成想您二位来京城,招待不及还请见谅。按道理,我们之间矛盾不小,可事过境迁,原想着我与你们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做个朋友,倒也不是不可。”
苗阿珂听她这么一说,鼻子里哼哼着,“一家人不生两家心,皇后和太子那样心肠的人,春儿你可要小心。莫要成了东郭先生。”
此言把韦家两兄弟比作狼,非常直白。
韦逸晨像是没听见一样,面上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