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皓赞赏点头:“果然是博闻强识。”
“这都是家学渊源。”徐昀有些骄傲:“我们三四岁就跟着家中长辈开蒙,读书也是为了修养身心增进学识,可不是一味追求名利,像是台阁体,那可是万万不许练习的。”
他听到过李皓的一点名声,只觉得是个小地方的人,对着一个能写台阁体的读书人就大加赞赏,殊不知这等急功近利之徒,才是给读书人丢脸呢。
李皓神色不变:“家风如此,果然,果然。”
徐昀立刻仰着脑袋,恨不能把尾巴都摇起来:“我可是五岁就能背一整本《诗经》的。”
徐程的脸色越来越黑,嘴角僵硬地抽搐,看这小子还想吹嘘。
立刻从身后拿出一个戒尺,啪得一声,打得徐程一个哆嗦。
“做学问,是让你吹嘘的吗?”徐程气得喘粗气,指着徐昀的手指微微颤抖:“夏虫不可语冰,你成日在家被吹捧,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有学问了?”
不说李皓,便是二狗子,才五岁的年纪便能熟背四书五经,这种天赋,也不过是能在科举路上走得比别人顺遂一点而已。
徐程在朝中做过阁老,见过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刚刚说徐家下一代的天赋平平,可不是在和李皓谦虚。
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就直接吹起来了,简直丢人!
徐昀被打懵了:“我,孙儿说的是实话啊。”
实话才更丢人!这家伙竟然还敢看不起台阁体,敢嘲讽李皓?
徐程差点被气笑了,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量。
“我昨日让你写的文章呢?”
徐昀听到他问这个,有点心虚:“写,写了一点。”
“好。”徐程盯着他:“你背一下写出来的东西。”
徐昀嘴唇颤动,欲言又止,实在张不开口,他根本没写,这几天光顾着玩了。
徐程冷笑:“去把会背的《论语》、《孟子》抄一百遍,再来见我!”
徐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想求饶,一看徐程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能唯唯应是。
徐程看着糟心玩意儿走了,对着李皓叹气:“后继无人,还鼠目寸光,实在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