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家的小厮再送东西来给宛若的时候,宛若坚决不收,“回去告诉刘泽,他的东西我不稀罕,后日我就回定州去,让他安心和苏小姐成婚吧。”
小厮慌乱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欧阳小姐,我们夫人确实生病了,公子真的因为在家中照顾夫人才没有来见你。”
“好,我知道了,多谢他想着,告诉他不用费心了。”宛若说完就去了如意的房间,不给小厮继续说话的机会。
宛若越想越生气,来到如意的房中见如意在夏荷的指导下打络子,一个小金鱼已经有了雏形,宛若是没有耐心做这种细致的活,就坐在一旁看。如意很专心,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进了屋子。双眼双手都在忙着。
一盏茶的工夫,如意咯咯地笑了,把小金鱼举到宛若的眼前。
“真好看,姐姐你的手这么巧了。”宛若接过小金鱼,好像这金色的身躯在游动一般,小巧玲珑,散发金色的光芒。
“送你。”如意简单的两个字把宛若和夏荷高兴坏了。
“姐姐,我是宛若,我是宛若,宛若。”宛若一遍遍地重复,可如意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了。
夏荷给如意捏捏手臂,又让小雅打了热水来,让如意把双手泡了进去,一股桂花香味从盆中散到四处。然后夏荷为如意擦干净手指,影儿取了玫瑰手膏来,仔仔细细给如意涂抹上。
“真精致。”宛若虽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日子过的精致,但到底怎么精致的却不知道,这些天住在江府,天天看如意的生活,才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好像和刘泽真的不合适,自己没有过过这样精致的生活,去了刘家定然会闹不少笑话,主要是自己就根本不习惯这么精致地打扮自己,武功还怎么练啊。
晚上江啸还没有回来,刘泽倒是来了,刘泽先去看了如意,如意是一点儿也不认识他,自顾自地吃着饭菜。完全没有理会刘泽。
江伯年为刘泽和宛若单独准备了饭菜,送到了宛若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不是脱不开身吗?”宛若的口气很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失望。
刘泽满脸痛苦地看着宛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宛若,你体谅我一下好吗?我们家里把我逼得喘不过气了。”说着,他紧握成拳,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膛,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痛苦。
“你知道吗?我恨不得马上抛弃一切和你远走高飞。”刘泽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流淌下来,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母亲被我气的生了病,父亲已经好些天不见我,不和我说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都来逼我,我真的承受不了。”
宛若没有想到刘泽如此难过,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走过去,轻轻地拉住刘泽的手,试图将他的拳头舒展开。“是我不对,你不要伤害自己。”宛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心疼。
“宛若,”刘泽紧紧抱住宛若,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总是不相信我,可我早说过了,这辈子我只愿和你在一起。那一晚,我们被洪水困住,生死悬于一线。是你,毫不犹豫地奋不顾身,救我上岸。”
刘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回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他的腿被河里冲刷而来的树枝和石头划破,鲜血直流。
而宛若,她没有丝毫犹豫,毅然撕破自己的裙子,为他裹伤。那一刻,刘泽的心被深深触动,他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他一生的挚爱。
宛若静静地听着刘泽的诉说,心中既有伤感,又不禁觉得好笑。她看着刘泽满脸的鼻涕和眼泪,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用手绢温柔地为他擦去。
那一晚,宛若的确是撕破了裙子给刘泽裹伤,但她撕破的是里面的衬裙,而外面的裙子早已沾满了污泥,肮脏不堪。
“宛若,那一晚你亲了我,你忘了。”刘泽用手轻轻抬起宛若的脸,肌肤在月色下泛着微微的红晕,宛若的眼神有些躲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刘泽的话。
那一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时她看着刘泽丰润的红唇,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此刻,那种冲动似乎又在心底涌动。
刘泽将怀中的宛若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宛若,再等等我,我会尽全力说服父母亲退婚的。
就算无法说服他们,我也到了离开京城去渝州上任的时间。我们可以在渝州成亲,远离京城的纷扰,他们也无法再干涉我们的生活。”
宛若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苏小姐怎么办?她会不会被京城的人耻笑啊?”她不禁为苏云亭的处境感到担忧。
“那我也管不了,她祖父是首辅定能给她再找个合适的人家。我们不用为她操心。”刘泽心中慨叹,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先
宛若已经有五六天没有见到刘泽了,刘泽只是送了些礼物来探望如意,也买了些东西给宛若,但人却没有出现,送东西来的小厮说是夫人胡氏身体抱恙,刘泽要侍奉汤药。后来宛若打听到苏家小姐去了刘府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