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白走了吗?”花眠轻声问。
003回答:【在七楼,没走。】
脑海里划过裴古胸膛的伤,花眠魂魄都淡上了几分,眼睫微垂,颤了颤,手上好似有黏腻感。
她起身进了电梯下了一楼,大厅内十分安静,仿佛方才的打斗从未发生过一般,裴古倚坐在墙根,一只手捂着伤口,那里竟然诡异的没有渗血了。
花眠走近两步,驻足远远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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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深的伤口,裴古面上没有丝毫疼痛的神情,微微颔首,声音似随口一问:“怎么下来了?”
花眠还是不答。
裴古观她神色,微微挑眉,声音邪肆:“放心,死不了。”
复又低头,复又抬眸,再又低头,自己也觉得别扭,裴古轻咳一声:“其实,死了也挺好的。”
花眠听着,神色冷淡,视线看了一眼酒店外。
明明一句话也没说,裴古却好似能读懂她的想法一般,自顾自答了:“陈知一在来的路上了,不是不去医院。”
花眠像没听见,面无表情地走向前台,坐下一言不发。
大理石板将她整个身体都遮住了。
裴古抬眸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又不自觉仰头,因为张玄白的话,有什么东西好像一瞬间破了土。
牵挂心肠,似古老的诅咒,原本他不信,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或是因果,或是其他。
汽车急刹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陈知一手提着一个半大的木箱迈着大步走进来,脚下不停,视线都没在大厅内停留,径直走到前台边。
“你,受伤了?”
花眠本来思绪混乱在思考裴古和张玄白的关系,一时间被打断,微微呆愣抬头。
陈知一手里拿着一张白底红符,一改温和的气息,蹙着眉面露忧思。
花眠:“......”
气氛诡异的沉默,直至裴古沉声打断:“陈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