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真是长大了,没有任何筹码敢用自己跟哀家谈条件了?”
姜太后平静地望着她,不像是看亲自生养的女儿,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花眠不言语,姜太后端坐不动:“说吧,你想要什么?”
花眠看了这个陌生的女人片刻:“自由。”
“我不想做皇帝了。”
姜太后冷笑一声:“你流着慕容氏的血,不做皇帝做什么?”
“你父皇临终前替你筹谋划策,为了不让姜家外戚做大,扶持了越无祁来掌权,抗衡姜氏,他将我防备得死死的,你如今却要自由。”
“世人皆说慕容氏是谋权篡位的佞臣,姜家不怕背这个骂名,这江山本该有我姜氏一族的一半。”
她话头一转:“你我母女缘浅,三年五载之后,我自会放你离开,寻一个清闲之地,为你建一处院子,留些家仆,你便去要你的自由,此生都不要回平京城了。”
姜太后目光平静,显然早有计量,她现在不提出要走,也早晚会被送走。
只是花眠并不知晓姜太后的计划是什么,她的话里又有几分可信度,原主死于来年的一场春寒,不知又是否有她母后的手笔。
来自后者对她厌恶的情绪即使掩饰得很好,花眠还是能感受到一点,姜太后并不可信。
“不要让彭来和常嬷嬷一直跟着我。”花眠道。
那种厌恶的情绪越发明显:“三年五载都等不了吗?”
这是没可商量的意思了。
花眠不说话了。
姜太后并没有在景阳宫久待,很快离开,仿佛并不想与她处于同一个空间里的时间过长,离开时对着彭公公和常嬷嬷说了什么。
后来,两人虽然寸步不移跟着,但不再靠太近,没有吩咐时,只要花眠在他们视野,两人便可离得很远。
李固不敢再来‘老臣撞死、跪死’的了,他怀疑是自己将陛下逼的太过,陛下气晕了过去,为陛下祈福的同时,默默在心里责怪自己:‘老臣罪该万死’!
恢复早朝,李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陛下,身体可还安康了些。”
花眠以为李固又要说老臣有本要奏,尚未恢复嗓子的李固即使刻意压低和缓了声音依旧听着吓人。
“无碍......”
“如此老臣便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