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和里正听说村里的榨油作坊把京中的大官都招来了,激动得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宋锦绣道:“我回来就是说这件事的。

欢迎仪式就还照着县令上次来的时候办。只是榨油作坊一定要干净卫生,一尘不染。

还有,油坊的工人都要穿上工作服,带上头巾。

平时捡豆子的婶子大娘不戴头巾也就算了,以后必须都要整齐戴好。

咱要给人一种不一样的精气神。”

人家来主要就是看榨油术的,其他的都是小事。

县衙。

王县令本来要请两位大人吃过饭以后再作画的,奈何两人急不可耐,刚才又在车上吃了点心,也不饿,于是决定先作画,画好了再说吃饭的事。

因为要画像,户部侍郎钱戴专门洗漱一番,还选了一个景,这才端正坐下来,一手拿把折扇,一手还端了茶碗。

造型摆好了。王乐灵便坐在画案前开始作画。

给一个三品大员画像,她激动啊,深吸口气,压下忐忑的小心肝。

工部侍郎鲁桥守也很激动,能亲眼看到绝世珍品从无到有的创作过程,能不激动吗?

然而看着看着,他不由皱紧了眉头。

这是什么嘛,他小孙女也能画这模样。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耐心等待着。

他想,可能是画后期还有修饰也说不定。

两个朝廷三品大员,耐着性子,忍着饥饿,等了整整两个时辰。

当王乐灵羞答答奉上画作,两人都傻眼了。

户部侍郎钱戴脸都绿了。他沉声问道:“儿童嬉戏图真是你画的吗?”

王乐灵本来对自己的画作还算满意,但是看这位侍郎大人似是要发怒,她吓得手一抖,眼泪就下来了。

听到问她话,她一脸懵额,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嬉戏图?我不知道。”

工部侍郎摇头道:“不是她画的,画风不同,天差地别。我孙女画的都比她好。”

钱戴瞪了鲁桥守一眼道:“你看出来不提前制止?”

害的他摆着姿势两个时辰,端茶碗的手腕都酸了。

“刺啦刺啦,”

户部侍郎钱戴三两下把自己的画像给撕了,对手下人吩咐道:“走,去宋家村。”

王县令一看糟糕,这女儿的画他也看了,画的挺好啊?怎么就不满意了呢?

难道是女儿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