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在喊萧教习三字的时候,音调故意拖长,听起来不伦不类。
“各位弟子好。”
萧北梦点了点头,始终一脸的笑意。
何求脸上的笑意灿烂,方美玉和张方成则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高个子的弟子站了出来,朝着萧北梦一拱手,轻声道:“萧教习,弟子何源,素来仰慕萧教习的大名,萧教习能够成为我们书法院的教习,这是我们书法院全体弟子的荣幸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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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萧教习盼望已久,心中一些对书法的困惑,早就想请教萧教习。”
“对,我们有很多的问题,希望萧教习替我们答疑解惑!”
“请萧教习为我们答疑解惑。”
……
其他弟子们也跟着起哄。
萧北梦微微抬眼,目光在中弟子的脸上一一扫过,缓声道:“各位弟子,你们在书法上存在着如此多的疑惑,为何不去问询何院长呢?
何院长在书法一途的造诣登峰造极,他定然能为你们答疑解惑。难不成,是因为何院长忙于院中事务,无暇为诸位弟子解疑?”
三十余弟子齐齐一愣,一时间无言以对。
何求也是一愣,他设这个局,就是要让萧北梦难堪出丑的。当初,他要收录萧北梦至门下,被萧北梦直接拒绝。如今,萧北梦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书法院教习,这让他怒火中烧。
今天,他让书法院的弟子们准备了诸多书法方面的题目,要给萧北梦一个下马威,让他出丑。尽管何求听闻萧北梦在书法方面有一定的造诣,但不认为能有多高,毕竟年纪摆在那里。
何求干咳了两声,笑道:“弟子们的问题,我自然是解答过了的。但是,他们还想听听萧教习见解,不准,萧教习的答案对他们会有一定的启发。”
“对,我们想听听萧教习的见解。”何源立马出声附和,其他弟子连忙跟着帮腔。
“萧教习,你看看,弟子们如此的热情,怕是不好辜负哩。”何求一脸的笑意。
萧北梦微微一笑,道:“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萧教习,我想请问您,……。”何源不待萧北梦的话音落下,便急急开口,跳得最欢。
“慢着。”
萧北梦挥手将何源打断,沉声道:“你们人这么多,本教习若是一一解答,怕是三天的时间都不够。本教习不久前闯关镇妖塔,身体有些疲乏。这样,我今天只回答三个问题,谁来提问,有本教习来点。”
何源一愣,当即脸皮发红,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何求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萧北梦在心底轻叹一声,他心中是希望何求出声反对或者何源当场说出不敬的话、做出不敬的事,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借机发飙,以强硬的姿态破局。
连贺西风他都硬刚过,哪里会怕何求。
只是,何求和何源没有给到他机会。
于是,萧北梦微微抬头,指向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弟子,道:“第一个问题,由你来提问。”
白衣弟子先是一愣,随即快速问道:“萧教习,我想请教您,书法六大难之中的结构之难,如何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好字形结构?我写字的时候,总在结构方面不得要领。”
“这个问题倒是中规中矩。”
萧北梦微微一笑,道:“圣朝书法大家王书圣曾经说过,若平直相似,状如算子,上下方整,前后齐平,便不是书,但得其点画耳。
要把握书法之结构精要,便要注意两点:从形态上讲究对比、变化,从内涵上讲究神采、韵味。”
众弟子闻言,脸上齐齐现出了惊讶之色。
今日,他们听从何求的安排,要出题为难萧北梦,各自准备了一些题目。
这些题目说难不难,但若是对书法没有一定的研究和理解,是绝对说不出要领的。
能够进入学宫书法院,自然在书法方面都有一定的天赋和造诣,对这些书法院弟子而言,萧北梦能够通关镇妖塔,他们佩服。但让萧北梦做书法院的教习,他们绝大多数人心中是抗拒,并且不服气的,因为战力和书法分明是两码子事。
但是,萧北梦方才对书法结构的见解,可不是泛泛之说,若是对书法没有一定的研究和体悟,是讲不出这么一番道理来的。
故而,场中多数的书法院弟子,对萧北梦的印象大为改观。
张方成和方美玉同样的面露惊讶之色,他们对萧北梦就任书法院教习的事情,也是有看法的。随便来一位学宫弟子,便可以成为书法院教习,这不显得书法院教习太过廉价儿戏,人人可做么?
萧北梦方才的一番话,可谓说中了书法结构之精要。
何求同样也有些惊讶,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今日很可能打脸不了萧北梦,反而是替他造了势,在书法院弟子的心中赢得了好感和信任,从此在书法院站稳脚跟。
“弟子心有所悟,多谢萧教习提点!”白衣弟子朝着萧北梦恭敬地行了一礼。
萧北梦点了点头,而后把目光看向了一位身穿纹绣荷花长裙的年轻女弟子,笑道:“这第二个问题,就由你来提问。”
选中这位女子,萧北梦可不是随意随机的,是有严格标准的,当然,他的标准也很简单,那就是脸蛋够漂亮,身材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