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舟的脸上青红交加,欲言又止,最后冷哼一声,气鼓鼓地拂袖离去。
而杜京则是如蒙大赦,三步化作两步地出了客厅。
随后,杜子腾向着门口的黑衣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会意,身形一晃,不见了人影。
江破虏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道:“你们要说的这些事,肯定有许多的弯弯绕绕,我要是听了,十有八九要把自己给卷进去,就不自找麻烦了。正好刚吃饱了饭,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说完,江破虏不理会萧北梦挽留的眼神,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客厅。
“萧北梦,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两人,你要如何才能归还火龙珠,可以明说了吧?”杜子腾在江破虏远去后,低沉出声。
萧北梦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想知道,当年,我母亲来你们杜家借火龙珠,是谁要你们拒绝,并且还让吴斜河出手,伤了我的母亲?”
杜子腾眉头一皱,双目之中,寒光闪烁。
“杜州牧,麻烦控制一下你的杀气,你若是敢动手,我在甘淄城待了这么些天,你早就动手了。”
萧北梦的嘴角现出了冷笑,道:“怒风原和走马镇上的两次刺杀,别说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出手两次,这第三次,你可得好好地谋划后再行动,不要莽撞行事,又做亏本买卖。
事不过三,若是你第三次还不能杀掉我,就该轮到我来杀你了。
当然,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现在的能力,要杀你,有些不够看。但要杀你那个不成器、不受你待见的小儿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先收回点利息,也算不错。”
“萧北梦,你敢!”杜子腾勃然大怒,眼中杀意更盛。
萧北梦却是凛然不惧,沉声道:“只准你来杀我,不准我来杀你?这天底下可没这样的道理!”
杜子腾的眼神闪烁连连,半晌之后,神情恢复了平静,道:“火龙珠乃是我杜家荣耀的象征,哪里能够轻易借人?楚千蝶来借,我们自然要拒绝。”
“那它现在为何在我的手里?”萧北梦将火龙珠取了出来。
杜子腾眼睛一亮,作势就要出手抢夺。
“你可以试试,看看在我把它捏碎以前,你能不能够得着我。”萧北梦双眼一眯,将火龙珠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杜子腾脸色大变,连忙止住了出手的冲动。
“迫于压力,你都能将火龙珠给我,自然就能将它借给我的母亲。杜州牧,当初是谁让你拒绝了我的母亲,还请来吴斜河对我母亲出手?”萧北梦直勾勾地看着杜子腾。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虽然萧风烈势大、楚千蝶战力高,但我们杜家的传承之宝,可不是他们想借就能借的。”杜子腾轻哼出声。
“当年,我的母亲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条件任你们杜家开,火龙珠也只借一年,已经足够维护你们杜家的脸面,但是,你却还是拒绝了。
杜州牧,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害我的母亲。”萧北梦的声音开始转冷。
“我杜家岂会受人指使?当年不借火龙珠,乃是我杜家决策而定,无人指使。”杜子腾淡淡出声。
“你杜家的决策?”
萧北梦冷笑连连,“吴斜河是怎么回事?”
“吴斜河受我先祖恩惠,我杜家有难,请他过来帮忙,情理之中。”杜子腾神色不变。
“是么?”
萧北梦的脸上现出了嘲讽之色,“我母亲当年还没有抵达甘淄城,吴斜河便先到了。你可别说这是巧合,当时,吴斜河正在东疆观海悟道,却突然来到了甘淄城,可别说你们杜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杜州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我可以保证,这颗火龙珠将永远不会回到你们杜家!”
杜子腾先是一震,他没有想到,萧北梦居然掌握了当年如此多且准确的信息。
当年吴斜河抵达甘淄城的时候,应杜家之请,极其低调,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比楚千蝶早一天来到杜家。
杜子腾再看向萧北梦时,神情明显凝重起来。
他轻吐一口气,道:“萧北梦,不得不说,我本以为已经足够重视你,但最终还是小瞧了你。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你何必还要,……。”
“我母亲虽然并不直接死于与吴斜河的一战,但却因此落下了病根。这件事若是不弄个水落石出,它在我的心里,就永远过不去!”
萧北梦的眼神凌厉起来,道:“杜州牧,告诉我答案,火龙珠便立马回到你的手里,你若还是问东说西,此珠从此湮灭于世!”
说完,萧北梦手上猛一发力,将火龙珠捏得吱嘎作响。
“慢着!”
杜子腾大惊失色,连忙说道:“你母亲到甘淄城前,定鼎王姬无欲来到了我们杜家。”
“果然是姬家!”
萧北梦眼神发寒,他其实早已猜到,母亲的死,绝对和姬家有关系,但却没有证据。今日,从杜子腾的口中,他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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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梦,火龙珠可以给我了吧?”杜子腾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