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居然招来了对方的“霸王硬上弓”。
黎初晗不过是闹着玩,毕竟往日哪次都是主动起头瞬间被反制,自然没料到这会儿的林星野真能轻易被他扑倒,甚至被他压制住双手都没什么力气反抗——显得他这么厉害在星野手里可是头一回啊!这么久以来他总算是又找回了自己近一米八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势!
黎初晗有些莫名的激动,甚至有些意动。不过他家星野不舒服呢,他可不是真禽兽能下得去手,便强偷了一个香就赶紧松开了人,将对方复又轻柔扶起靠坐,又给垫好腰靠、搭上被子:如今的星野成了虚弱的“小娇夫”,他哪里舍得折腾人——忽然就很能理解星野为什么老爱把他当娃娃侍弄,原来有些条件对换后他也会有这癖好!
任由对方摆弄的林星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点自己的异样,但他以为自己只是很不适应被动的情况,没能再多“交流”自然也没再深想。
碰巧黎初晗问起了要事,他便把那点疑似错觉给丢开了:“我也没想出来萧澈怎么下的药,会不会不是在现场?”
黎初晗点头:“当时你并没有吃任何东西,午饭我们俩都没……出去吃。这之后呢?”
林星野忽然面色凝重地看向厕所:“你睡下后,我喝了杯牛奶,只有这个……”
“里哥儿?!!”黎初晗又惊又怒,猛然想起来萧澈那时候突兀的礼待,只觉后背生凉。
被呵斥的郁里仓惶跑了出来,他本就被爷忽然生了重病吓到,这会儿又不知道为什么正君对自己发怒,只能赶紧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两人跟前。
真当看到了人黎初晗也清醒了一点。自己身边的人他并不愿意去相信会这么轻易勾结外人,忍着怒气盘问:“傍晚是你给爷送的牛奶吧?”
“是。”郁里眼里露出了点惊恐。
“这东西除了你还有谁经过手?”黎初晗语调冷硬,面对疑似帮凶实在和善不起来。
“并没有。”郁里老实道,“郁里是按往常一样自起居室柜子里的琉璃瓶取得奶,又用小炉温过后端去的外院花厅。一应用具都是惯用的,郁里发誓,绝对没有动过半分手脚!”
说着他重重磕了个头,脸上有些着急之色。
“你可知那里面被投了毒?”一直半阖着眼养神的人忽然直直看向郁里,星眸里尽是凌厉,“若不是有初晗,我可能就完了。”
话毕林星野清晰地看到郁里双瞳猛得缩了缩,继而迸发出了强烈的恐惧。
小哥儿顷刻瘫坐在地上,不过几息就眼泪簌簌:“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下过毒!郁里还要一直跟着两位主子过好日子的,绝对不会害主子们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正君您信我!爷您信我!……”
哭得满脸泪痕的人几步膝行到黎初晗跟前,抓住看起来不为所动的人的衣摆不住地哭诉:“正君您真的信我!郁里此生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我跟您说过,您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这是真心话!我的亲生阿么都没有待我这般好过!郁里哪怕不要自己这条命都不会想害您!爷是您最重要的人,郁里怎么会去害他!……我真的不会去害他的!正君!呜——您信我……”
黎初晗蓦地垂下眼帘压下涌上来的一点酸楚,又很快转头去看林星野。
就看对方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黎初晗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既如此,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异常之处。毕竟毒害当家这个罪名,都够当众处死你了……”
郁里又重重磕了个头,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决断似的:“送完牛奶回内院,我……遇上了添哥儿……他说特别想念……主子们,哪怕偷跑出来要重罚也想过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