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寒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将温书浅拽到离长椅稍远些的地方。
尽管他不想说,可眼下也到了最后不得不说的时刻。
“阿浅你听我说,秦斯以他已经不认识我们任何人了,他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的病症很复杂,我没办法一时间和你说清楚。”
“等明天我会让你跟他的心理医生好好聊一聊,或许他能给你更多的辅助治疗意见。”
“他现在不能受到刺激,等一下如果他问起你的身份,你就说你是陈医生的朋友。”
温书寒的声音是那种刻意的小,但也足够他身边的人听清楚。
只是温书浅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秦斯以这三个字,还有当时秦斯以坠崖时那一刻的画面。
他甩开温书寒的手,走到了秦斯以的身边。
在远处时,他看到秦斯以后脑位置的白色纱布。
现在,他就站在秦斯以的面前,那遮挡在他双眼上的纱布明显又扎眼。
两年半的思念,噩梦,纠结和矛盾让温书浅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而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要碎掉了,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
他一点一点蹲下身,仰头时,右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他想起了温书寒说的话【不认识任何人】和【不能受到刺激】
他右手握成拳,缓缓放下。
失去光明的人,多数是用心和耳朵感受世界。
秦斯以动了动唇,说道:“你不是陈医生,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那种淋过雨后的白色洋桔梗的味道。”
“清新淡雅的花香中还带着一丝雨水的味道。”
温书浅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要说的话哽在喉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你的味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