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以及这一世刚重生的时候，相比于楚云溪，他更恨顾狂歌。

因为曾亲手挖掉他道骨，并植入顾尘体内的人，是顾狂歌。

将他关入九幽谷的人，也是顾狂歌。

进入九幽谷挖他心头精血，去滋养顾尘的人，还是顾狂歌。

在九幽谷中对他说，他死在外面更好，他回到顾家是污点的人，同样是顾狂歌。

所以顾执不可能不恨顾狂歌。

相较而言，在上一世，楚云溪是美美隐身的那一个，没那么被顾执所注意到。

这一世，顾执选择叶倾寒，人生轨迹发生变化。

顾狂歌和楚云溪算是来了个对调。

楚云溪的恶心，开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而顾狂歌则隐身了，甚至表现出了“善”的一面。

但这不代表，顾狂歌就能被原谅。

上一世顾狂歌的所作所为，以及刚重生回来时，顾狂歌对顾执好几次下死手。

顾狂歌表现“善”这方面的根本原因，也令顾执觉得可笑。

并且，顾执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

他凝望着顾狂歌的背影，虽然顾狂歌现在对他展现善意，甚至在保护他。

但他的危险预警却很强烈，心头在突突地狂跳。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思量，对顾狂歌都只能是恨与杀，不能是原谅和亲近。

轰！

激烈的战斗爆发了。

顾狂歌和林晚吟、楚云溪战到了一起。

瑶池修士也和徐乘阳等顾家强者乱战起来。

这符合顾执一开始的预期，原始计划里的设想就是如此。

顾执低头看向了顾尘。

“兄……兄长……”

顾尘瑟瑟发抖，他眼泪都要流干了，声音也都沙哑了，气息非常虚弱。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刚成就无缺道体时的蓬勃生机，朝气不再了，而是多了暮气，死气。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只要你能饶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顾尘跪在顾执脚下，忍着剧痛，强提灵力，不断给顾执磕头，想要乞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