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

楚云溪看着顾尘，眼神很复杂：

“如果你早知道这是骗局，你会不会后悔，你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你住口！”

顾尘怒气冲冲，他本来想冲着顾执咆哮，但楚云溪正好在这时候出声，他干脆先将楚云溪当成出气筒：

“我就算早知道这是骗局，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楚云溪，你以为我只是想换取自由，所以才答应顾执杀你吗？”

“我告诉你吧，不是！”

“你保护不了我，你就是个废物，你对我而言还有什么用啊？”

“既然对我没有用，那你就是垃圾，我踩碎一个垃圾，有什么问题吗？我会需要后悔吗？”

顾尘捏着拳头，肆意地发泄着内心的怒火，对楚云溪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我就算后悔，我也只会后悔我没有早点发现顾执的谎言，而不会后悔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我就算后悔，也是后悔没有将你碎尸万段，要不是你没用，我岂会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楚云溪元神呆呆地看着顾尘。

哪怕她的元神和肉身已经分离，可距离并不远，她元神的情绪还是影响到了肉身。

她倒在痛苦熔炉中的肉身，再次泪水奔涌，尽管在夺眶而出的刹那就被蒸发。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孩子？”

楚云溪悲痛，她真想逆转时空，回到过去，给曾经的自己两巴掌。

曾经的她，究竟是眼瞎到什么程度，居然会认为顾尘是纯真良善的好孩子？

“谁说这孩子坏啊？这孩子太棒了！”

顾执这时出声反驳楚云溪，他必须为顾尘说句话，顾尘真的太棒了！

刚才他都以为，楚云溪已经痛苦到极致了，所以才将楚云溪收入痛苦熔炉开始祭炼。

可没想到，顾尘还能几句话，让楚云溪更破防，更痛苦，激发出楚云溪更大的利用价值。

这让顾执怎么能不帮顾尘说话呢？

楚云溪却不知道这些。

听到顾执夸顾尘，楚云溪只觉得顾执在阴阳怪气，在讽刺她。

楚云溪心痛如刀绞，但却说不出话来。

她能责怪顾执吗？

她曾经那样对待顾执，顾执怎么对她都不过分。

况且，顾执再怎么样也比顾尘要好。

顾执无论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还是直接破口大骂，她都只能受着，因为是她活该。

“嗯？”

顾执抬头望向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