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些上等的补品,都被杏儿分批轮次,端到了钮钴禄格格面前。
“绿蜡呢?又去偷懒了?”
茹贞吃完燕窝,心情还没好上一刻钟,立马就又拉下了脸,怒气冲冲地问道。
杏儿都快麻了。
这位主子也忒难伺候了。
她是学过变脸戏法吗?
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心里闷闷不乐地吐槽着,嘴上却还得习以为常地哄劝着:“绿蜡姐姐去替主子拿做好的衣裳去了,想必马上就回来了。”
这不年关将至,福晋虽然分了一半管家权出去,但为了彰显她的地位,还是大方地表示了一下。
让绣房给府里各位女主子,都做几身漂亮的衣服。
也好寓意辞旧迎新,沾沾喜气。
其中,给茹贞做衣服的布料,是从清和的私库里出的。
明面上给的理由是,钮钴禄格格入府时间不短了,为人谦逊低调,属实该奖励一下。
至于耿妙妙么。
就是真的允诺她搬离奉安院了。
福晋这一手玩得巧妙又周全。
没看见这二人此刻都对她感激涕零的吗?
耿妙妙是真的快感动到哭出来了。
她没想到,那天晚上王爷派人查了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绝口不提让自己搬走的事。
可是,在那个院子里住着,耿妙妙是一刻都睡不安生。
短短几天功夫,就变得憔悴又萎靡。
后来她实在忍不下去了,私底下偷偷去找了福晋。
说什么都要搬走,死活都不肯在奉安院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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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先是果断拒绝,而后许是看她哭得太可怜了,动了恻隐之心。
这才一脸为难地表示:“容我仔细想想,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耿妙妙原本没有抱多大希望。
谁让福晋也是依附于王爷而存活的呢?
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不得宠的格格,而和王爷作对呢。
直到又一个请安日,清和一脸从容地宣布了决定。
耿妙妙如同听见了什么天书一样,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旁边的钮钴禄茹贞先是嫉妒,随即很快又高兴起来。
用手肘怼了怼耿妙妙,示意她:“还不赶紧向福晋谢恩?”
耿妙妙这次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她跪了下去,冲着清和行了一个大礼。
激动不已地说道:“多谢福晋,多谢福晋!”
“都是自家姐妹,”清和笑得一脸温和:“何必如此多礼?”
只是脸上的笑意,明显更真切了些。
心里却对钮钴禄氏的做派,有了几分不满。
对方只说让耿氏谢恩,自己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是仗着自己有孕,所以开始不把自己这个福晋放在眼里了?
念安却抚摸着那些光滑又鲜亮的布匹,淡淡说了一句:“福晋倒是大方。”
清和只是笑,也不接话。
一回到荣安院,念安就吩咐春秋,把那两匹布给收进库房里。
“主子,是这布匹,有什么不对吗?”
春秋抱着,心里的警惕性一下子提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