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又想到了别处去,“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怪朕了?”
康熙只觉得一颗爱子之心都被戳痛了。
“那么,”他的话,像是一条毒蛇,在吐露着信子,“你也想置朕于死地?”
太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顿时笑到前仰后合,就连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
直到笑到没了力气,笑声才渐渐低了下来,直到消散。
“皇阿玛,”太子对康熙的冷脸视而不见,“您如今,是对所有人,都没了信任啊。
这般幸灾乐祸的作态,彻底惹怒了康熙。
他原本只打算背地里把那些个奴才给处置了。
就当是给太子留个面子。
维护一下他的地位。
可是现在嘛。
他改变主意了。
“把太子身边的人都给朕抓起来,”康熙对着刚刚走进来的图里琛吩咐道:“留下一个近身伺候的,其他奴才,统统杖毙。”
“皇阿玛!”
太子确实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猛地朝康熙看过去,满脸隐忍地认了错:“儿臣刚刚脑子不甚清醒,说错了话,还望皇阿玛不要与儿臣计较。”
偏偏康熙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轻言更改。
“朕已下了口谕,”他理由倒是找的挺冠冕堂皇的,“怎可做朝令夕改之人?”
而后又出言警告道:“太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你心里应当清楚得很。”
康熙垂下眼帘,以手撑着额头,语气疲惫道:“退下吧,回去反思几天。”
三言两语,就想把人给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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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忽地冷哼了一声。
“是,”他弓腰行礼,眼神里充满了愤恨不平,“儿臣,告退!”
他一走,养心殿里就只剩下康熙一个人了。
好半晌,偌大的宫殿里,突然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不出半个时辰,新的旨意从宫里传了出去。
尚书耿额等数名大臣以“为太子结党会饮”罪受罚。
但念在其过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交宗人府等衢门审讯。
这意思就是,倘若并无过大罪责,等审讯结束,就无罪释放。
而在雍亲王府的胤禛,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并无多少放松的情绪。
相反,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蹊跷。
皇阿玛究竟在想些什么?
“风雨欲来啊。”
当即,他便下定了决心。
再过一月,等安安肚子里的孩子坐稳了胎,就带着她去郊区庄子上。
而现在,则是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苏培盛,”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去富察府上一趟,把富察夫人给请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苏培盛心知这可是一件顶好的差事。
办好了,不就能讨好荣安侧福晋了吗?
不就变相的让主子爷高兴了嘛。
所以苏培盛可谓是极为乐意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紧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富察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