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没有说话,就静静的跟在晋安身后。晋安漫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她用力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嬷嬷,你可有闻到到有药草香?”晋安偏过头去问赵嬷嬷。
赵嬷嬷也用力嗅了嗅,“公主,还真有药草香。”
她有些好奇,这深宫内院何时有药草香。她抬头向四周张望,看着不远处一个爬满藤类的院墙,那股药草香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晋安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赵嬷嬷连忙跟上。
站在院墙外,那股药草香更加浓郁了。院墙上爬满层层叠叠的椭圆形绿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的掀起阵阵叶浪。夹杂着从院墙内传来的药草香,莫名的让人心生安宁。晋安印象中没有来过个地方,她微微侧头问身后的赵嬷嬷,“嬷嬷,此处是何人的院子?”
赵嬷嬷躬身答道:“公主,老奴想起来了,这应是淳贵人的院子。”
“淳贵人?”晋安在脑海里思索了下,没有记忆。
“是的。这淳贵人所说是来自江南世家,她外祖家是医者世家,自幼跟着她娘亲耳濡目染,对医术也略通一二。听闻淳贵人入宫没多久后一直对外声称身体欠佳,自请到这偏殿休养,皇上允了她。许是她自个儿在院里种植了药草。”赵嬷嬷轻声说道。
“既如此,我们便去拜访一下这位淳贵人吧。”晋安听完赵嬷嬷的话对这淳贵人更加好奇了。
赵嬷嬷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这贸然拜访,是否有些不妥?”
晋安笑了笑,道:“无妨,只是去打个招呼,又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晋安带着赵嬷嬷来到了淳贵人的院子门口。院门紧闭,晋安让赵嬷嬷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打开了门,看到晋安,连忙行礼。 “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宫女恭敬地说道。 晋安微微摆手,道:“不必多礼,本公主路过此地,听闻这里是淳贵人的院子,特来拜访。”
宫女闻言有些局促,赵嬷嬷上前喝斥:“还愣着干什么,晋安公主来访,还不快去通传。”
“嬷嬷,不可无礼!”晋安连忙制止。然后微笑着对那宫女说道:“是贵人有什么不方便吗?”
那宫女连忙说道:“淳贵人此刻正在院内修整药圃,恐有失仪。”
晋安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哦!那正好我去看看怎么样药草。带路吧!”
那宫女只好侧身让开,“公主请进。”
晋安走进院子,只见院内布置得十分雅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在院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药圃,里面种植着一些常见的草药。那药圃虽小,却打理得井井有条,各种草药郁郁葱葱,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药圃里有一个身着青色简练服饰的女子正弯着腰在忙碌着。她正熟练而又小心地为草药除草、浇水。
晋安看着那药圃中人问身向那名宫女道:“那就是淳贵人吗?”
宫女忙恭敬的答道:“回公主,是的。”
晋安缓缓踱步向前,淳贵人听到轻微的环佩叮当声与脚步声,轻轻直起身,转头望来。晋安定睛凝视,只见眼前的淳贵人面容清婉素雅,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她未施粉黛,肌肤似雪,纯净自然。那头发用与衣衫同色的发巾包裹着,简约而不失端庄。毫无疑问,头上没有珠钗之类的饰物点缀,却更显其素雅之美,仿佛一朵悄然绽放在深宫中的纯净之花,散发着独特的宁静与温婉。
这般淡泊宁静的气质,竟全然盖住了她手中那把沾满泥土的小锄。她在见到晋安公主时眼中涌出了惊诧之色。原本在晋安公主身后的那名宫女已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接过了淳贵人手中的锄头,另一手搀扶淳贵人出了药圃。
淳贵人从药圃中走了出来,那双鞋上也沾满了泥土,淳贵人有些局促的行了一礼,面色微红,略带羞涩地说道:“不知公主驾临,臣妾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臣妾方才在药圃中忙碌,未及梳妆打扮便见公主,实在是失礼至极。”
晋安俏然一笑,虚扶了一下,“淳贵人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恰巧路过,闻着药草香,生了几分好奇,我就是想看看这药草的种植与养花有何不同。”
淳贵人低头笑了笑,“还请公主和嬷嬷先入屋稍等片刻,容臣妾先去更衣。”
晋安点了点头,“是我叨扰了,贵人请自便!”,随即便和赵嬷嬷进了屋内,而淳贵人在那宫女的陪同下进屋去福身后便去偏房盥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