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妃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在其中闪烁。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披风的一角,露出里面精致的衣袍,衣袍上绣着的金线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她的嘴唇微微抿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氏被降位分、禁足后的落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随着距离张嫔住处越来越近,岑妃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内心的波澜,又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会面积聚力量。
到了无秋宫,她停下脚步,收回被明月搀扶着的手臂,垂首轻抚手中的爱犬,爱犬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轻哼声,似乎很享受主人的抚摸。
明月早已与她心意相通,会意地福了福身,身姿轻盈地向前迈出几步。她来到无秋宫门口,恭敬地对着那威风凛凛的御林军行了礼,礼数周全,毫无瑕疵。随后,她脆生生地说道:“劳烦通传一声,岑妃娘娘前来探视张嫔。”
那御林军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对岑妃的到来有些意外。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岑妃就如同那深宫中被尘封的珍宝,多少年都未曾迈出过自己的宫殿一步。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静玉宫宫就像是一座被遗忘的孤岛,与外界甚少关联,而岑妃更是只存在于老资历宫人们的闲谈之中。
很快其中一个便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岑妃娘娘。”
不怪他们不认识,后面新任职的这些御林军,只是在宫中的传闻里听过有岑妃这么一位主子,却从未真正见过。
岑妃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地接受了他们的行礼,“起来吧!本宫今日想探望一下张嫔,可否行个方便?”她的声音很细,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
“这?” 这个御林军面露迟疑之色,他挠了挠头,心中颇为纠结。一方面,眼前站着的可是岑妃娘娘,目前已是宫里位分最高的娘娘了,他可不敢轻易得罪;但另一方面,陛下有令张嫔娘娘禁足,这旨意可是清清楚楚,若随意放了人进去探视,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他这小小的御林军可承担不起这等罪责呀。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娘娘恕罪,陛下有令张嫔娘娘禁足,小的们不敢擅自放任何人进去探视,还望娘娘体谅小的们的难处。” 说罢,他赶忙又低下头去,不敢看岑妃的脸色。
岑妃听了这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爱犬,慢悠悠地说道:“陛下的旨意本宫自是知晓,不过陛下也只是说了张嫔禁足,可没有说不许人近视啊。本宫不过是念着往日的情分,想来看看她过得如何,这也不行么?”
“这?”岑妃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句句敲打在这御林军的心坎上。御林军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他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明月上前走在这御林军身边,轻声说:“我们娘娘也并非要为难你,你且好好想想,若今日你阻了娘娘的一番好意,日后若是陛下知晓娘娘曾有心关怀张嫔,而你却从中作梗,你觉得陛下会如何看待你呢?”
御林军脑海中飞速闪过诸多念头,如今皇上隔三岔五都会去岑妃宫里,这后宫之中谁人不知岑妃正得圣宠啊,若是今日拂了她的意,往后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来怎样的祸端。
他心思一转,赶忙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娘娘如此有心,是属下思虑不周,未能领会娘娘的一番好意。既是娘娘挂念着张嫔娘娘,想来陛下若是知晓,也定会赞赏娘娘的这份姐妹情谊。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属下先前的莽撞。”
“你能尽忠尽职,倒也是难得。” 岑妃微微颔首,“那就烦请大人开门吧。”
“是!” 御林军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快步走到无秋宫的大门前,伸手缓缓将大门推开。
“娘娘请!” 御林军侧身弯腰,做出一个恭敬的请的姿势,眼神中满是敬畏。
明月立即上前搀扶着岑妃,岑妃轻轻拍了拍怀中的爱犬,示意它安静些,然后莲步轻移,缓缓朝宫门内走去。她身上的披风随着步伐轻轻飘动,宛如一片流动的彩云。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她微微抬眸,目光扫视着宫内略显冷清的景致。曾经这无秋宫也是热闹非凡的,可如今张氏失宠被禁足,这里便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处处透着一股萧瑟之感。
岑妃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在其中闪烁。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披风的一角,露出里面精致的衣袍,衣袍上绣着的金线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她的嘴唇微微抿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氏被降位分、禁足后的落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