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军分区的时候,刘政委再三嘱咐,东岭下一带,尤其是北岭附近,情况非常复杂,日本、伪军、土匪、绺子交织在一起,日本人的护矿队离北岭很近,伪治安军神出鬼没,花子队(政治土匪)也经常来这里打秋风。还有绺子。
绺子,就是北岭附近的老百姓,利用北岭附近有利于打劫的地形,打劫过往客商,这类人聚集起来是匪,分散了是民。一旦遇到这种情况,要分别对待,只要把物资安全保住,不必非得和他们硬拼。
但如果真的遇到了日、伪、花子队非动武不可,那我们也坚决不客气。
在离北岭北面二十几里地的地方,有一个叫菱角漫子的村子,那里有个人叫白林中。号白老仲。他是辽西名仕,在江湖上名气很大,各方势力都和他是朋友,慕名而来的朋友多的很,他在社会上交朋友的原则有三不:不和日本人交朋友,不和在位的高官交朋友,不和欺压百姓的地痞流氓交朋友。
他和我们军分区的领导。抗联的领导关系都很好。还帮过我们很多忙。
如遇到困难可找他帮忙。
当下的情形非常清楚,这些人绝不是日本护矿队,也不是伪军治安队,不是花子队,只有一个个可能,就是亦匪亦民的绺子,抢劫财物是目的,不会轻易的伤人性命。
想通了之后,赵刚向前走一步。
“站住!”黑大哥大声喝道。
“各位老大,我们是岭上的普通百姓,从岭上把自己种的烟土到连山换点物资,挣点零花钱补贴家用,请各位老大行个方便。”赵刚和黑大个央求说。
“闭上嘴巴跟我们走。”黑大个说。
“我和菱角漫子的白老仲是朋友,请通融一下!”赵刚说。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少废话!”黑大个说道。
下来几个人把赵刚、王才、牛大力的眼睛蒙上,赶着毛驴,顺着北岭山上的羊肠小道,向山里面走去。
三个人的手被拴在一起,一路上弯弯曲曲,跌跌撞撞,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东西南北,也不知去什么地方。
好像进了一个村落,因为听到了鸡叫声。
他们被带到一个院子里,关在一间屋子里。替他们打开了蒙着眼睛的布条,松开了把三人绑在一起的绳子,分别各自捆绑了起来。
不见了黑大个,是一个年轻人给他们解开了蒙眼布。
年轻人的衣着就是一个村民,这更加让赵刚确认这就是亦民亦匪的绺子,这个村落既是他们居住的村子又是土匪窝。
现在最主要的是需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并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一夜没有吃东西,又累又困又饿。
凭他们的实力,逃出去肯定没有问题,但物资怎么办?
正在这时进来一个人,给他们松了绑说:“你们走吧,不要问这是什么地方,也不要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也不问你们是谁?走出村外的大沟,就可以走出去了。”
赵刚走到屋子的外面,只见三面高山,围成了一个很深的山沟,一个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看不见一个人,小村子寂静的很。
三个人非常狼狈,一路像逃犯似的,走了约有一个多时辰才走出了沟。
沟外有一条河,河水不大,但水流很快。
他们在河边喝了不少水,肚子里没有食物,喝的肚子咕咕叫。洗了把脸,精神了一下。
还是看不见人影。只只好顺着水流向下走。河是从东岭上流下来的,岭上在西边,顺着水流走肯定是向东。
在离开军分区的时候,刘政委再三嘱咐,东岭下一带,尤其是北岭附近,情况非常复杂,日本、伪军、土匪、绺子交织在一起,日本人的护矿队离北岭很近,伪治安军神出鬼没,花子队(政治土匪)也经常来这里打秋风。还有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