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扶桑喘了一口气,总算是听见水响声了,这个破炉鼎。
青禾看着何与,伸手卸掉他的下巴,拿刀在他那骨尖儿上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那股子压不住的香气开始四溢。
扶桑扬着脑袋嗅了嗅,只觉得神魂的灼烧感被一汪泉水包裹住,洗涤着。
青禾划开自己的手指,在划口上画了一个古朴的符号,符号渗进骨头里。
“这样就行了?”扶桑好奇的看着。
“当然不行,什么时候阁下把我的破炉子装满,那个时候才能治疗。”
“……”
扶桑看着何与,看着青禾,气愤的转身。“本王欠他的!”
青禾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何与,拿起他的小指,不知道留了一个什么印记,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闪一闪的银光消失了。
何与好像在做梦,他似乎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俊美的少年,他的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样。
太累了……身体好累啊…感觉有好多东西在里面藏着……
“嗯……为什么有人的眼角泪痣,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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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拎着一桶水进来,发现石床上的何与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具骨架。
吓得急忙放下水桶摸着自己的身体,还活着还活着!自己还有气。
看着何与的骨头,扶桑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反正这小子骨头还会长,本王偷吃一截应该没事儿吧。
扶桑打算拿走何与的小指骨骨节,脸上的贼笑笑得贱嗖,突然感觉似乎何与在看自己。
“嗯?”
扶桑看着那一对硕大的眼眶骨头,是在看自己吗?
“啪!”
“啊!”
扶桑立马收回爪子,看着手指上还不住窜流的电丝。
“这个该死的老头!”
还给何与加了禁制,防谁呢!
“本王如此高风亮节,还能吃了这个死小子不成!”
扶桑气鼓鼓的拿着木桶去接水,青禾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是老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青禾坐在枯槁的树枝下,单独下棋,四周寂寥无风,却感觉青禾所在之地,寸草不生,孤寂无寥。
“你这么突然想要去救一个死人?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好心了?”天毒婆突然出现在一旁。
“啪嗒”
青禾落下一子,“一个药人而已。”
“一个普通的药人,你能让阿龟一直守在山涧入口吗?”
天毒婆没再说话,看着扶桑挑水,起身和她对视,翻了一个白眼,天毒婆哼了一声。
“臭狐狸!”
“扶桑狐狸,天地孕育,预知未来,可是不多见的一种天灵啊。”
“还不是死在那群人手里了。”天毒婆回怼。
“这不是活了。”
“你说,那灾,是臭狐狸造成的吗?”
“是,也不是。没有因哪来的果,因果相惜,不破不立。”
突然之间,天毒婆像是想到了什么。
“青禾,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
青禾落子的手顿住,慢慢的收了回来,良久才道一句。
“不好,不好,落在这里不好。”
“你觉得那个药人能破局?他有什么奇特之处?阿龟的无寿之体,乃是破局的关键,此话不是你说的吗?”
“平淡无奇,不能对等。”
第一句是回答何与,第二句回答阿龟,当真是惜字如金。
“过不了多久,【天山阴骨】就能吞到这里来,到时候,结界破碎,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神药宗那帮杂碎!当初就不该!唉!”天毒婆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
“当初也是我们自愿要去,那个计划本来就是痴心妄想,自食恶果也是我们罪有应得。”
“青禾,有时候我看不懂你,你是被时间抹平了还是……”
天毒婆看着青禾,随后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我最希望的是,阿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毒婆看着阿龟追着翠花,缠着要它下蛋吃。
一阵叹息过,天毒婆离开,独留青禾一人。
“这里,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