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枫看着岳冬,轻叹一口气,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他无法违背父亲的意志一样,有些事,他很难去做。
他上前一步,轻轻一拍岳东的肩头,道:“人生得一知己,此生不枉此生。”
他一心只想着去救月菲秀,根本就没想过未来。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等待。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尽管积雪渐渐消融,但积雪消融之时,温度却是急剧下降,月菲秀却是披着一件厚棉袄,每天早早起身,跟着太妃念佛,或者抄写一些经文,与在皇宫之中并无两样。
不过,的确有些不一样,宫中的太监宫女,都会从怡养宫门口经过,而现在,连轻微的脚步声都能清晰的听到。
她每天除了虔诚的祭拜之外,还跟芳宛一起干点女红,月菲秀心想,这样可真是难为芳宛了,芳宛这么大的年龄,早该出嫁了。
可是芳宛一再请求太后,太后对月菲秀很是怜惜,又晓得此事月菲秀也是受害人,便劝文宣帝允许芳宛陪同。
可是现在,她却不在了,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该如何度过。
她闲着也是闲着,虽然对她还算礼貌,但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射箭。
芳苑时常在旁边打盹儿,想不通月菲秀为何对箭术这么感兴趣。
积雪消融,春悄然而至,才一月光景,月菲秀对镜梳妆打扮,却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向芳宛说道:“芳宛,你觉得我哪里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