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之人，举不胜数。

孙庄慧的右手碰鼻腔，呼吸正常。

又抚摸额头，也没高烧。

珍姐，不，凤姐头晕？

是真的还是假的？

孙庄慧了解珍姐这个人，体质很好，一年四季很少生病。

在万和10年，从来没有请过假。

不行，得换一个清净人少的地方。

孙庄慧凭直觉办事，是从小就有的天性。

次次都准。

“麻烦给我一瓶水，谢谢。” 孙庄慧朝人群喊。

喊完，手中就多了一瓶已经打开，但没有喝过的矿泉水。

孙庄慧弯腰，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珍姐，不，凤姐。

将水慢慢灌入凤姐的嘴里。

进入肠胃，呼吸蠕动高涨。

“她喝下去了。” 有人惊讶。

“快，来个人帮忙，抬到后面仓库边。” 孙庄慧的双手已经架住珍姐的腋窝。

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在大庭广众下发酵。

不管真假？

孙庄慧要与珍姐对话。

有人听见店长喊帮忙，都散开了。

就像躺在地上的人，和站着的人，不是同类。

不需要同情心。

孙庄慧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周围人，他们表情各异。

有人想帮，但怕惹事。

有人纯粹就没心。

还有的人，冷漠无情。

“我来。” 一个清脆的喊声划破死寂般的超市时空。

孙庄慧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长的白白净净，个头不高，给人的感觉温顺。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姑娘抬起腿。

孙庄慧架住胳膊，艰难地抬起来，朝仓库边走。

那里有一块大闲地。

动作又快又麻利。

很快就到了仓库边，轻轻地放下珍姐。

地下还有人放了一条旧毛毯，也算温暖了孙庄慧感觉冰冷的心。

“怎么称呼您？” 孙庄慧对着小姑娘问，虽然急促，也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