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红了眼眶,感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孙四爷道:“儿啊,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认真做好工作就行,村里人把你养大的,你不能忘本。”
喝了点酒的孙四爷,觉悟一下子上来了。
刘姐掀门帘子进来了,她先是笑了一下,神秘道:“我也寻思这事来的,你说能不能是孙老嘎达他家,伏天的时候找你办低保,你没给办。”
村长喝了点酒也硬起来,不屑道:“那不可能,孙老嘎达办低保时我给他说明白了,全村一共三个名额,一个是重大疾病,二个是孤寡老人,那孙老嘎达儿子在县城开店,有门市有生意,比咱家还有钱呢。”
刘姐道:“不对,孙老嘎达找完你之后,他儿子不是来了嘛,让你骂走了。”
村长梗着脖子道:“我骂他咋地了?开店不少赚钱,自己老爹不孝敬,后来我还找孙老嘎达去了,说要是儿子不孝顺,我帮他经官,妈了个逼的。”
刘姐瞪了村长一眼,村长有些胆怯,诺诺道:“本来就是嘛,我要是有能力,全村人都给安排上低保,马叔穷的就剩下水缸了,耗子逢年过节都得叼点粮食过来,穷成那样,我都没给办低保......”
孙四爷啪地一声给了村长一脖溜子,骂道:“小逼崽子,喝点猫尿嘴就没有把门的,给你马叔倒酒。”
村长愣了一下,立马赔不是道:“马叔,我不是那意思,我干一杯赔罪。”
刘姐也跟着端起来一杯酒,马师傅笑道:“干啥玩意呀,捧我啊,放下放下,别扯犊子,老子家有个柜子和自行车呢,八几年花三百来块买的。”
马师傅继续道:“不对呀,我想起来了,孙老嘎达他儿子是不是卖寿衣的。”
村长道:“对,就在县医院那,寿衣花圈骨灰盒,反正就是那一套,挺挣钱。”
说完,村长反应过来了,嘶声道:“整不好真是他呀,干白活的人都他妈的邪性。”
我一听,不对劲呀,我和马师傅也是干白活的。
孙四爷又是一脖溜子,骂道:“去你妈的,你别吃了,滚滚滚,别他妈来了,滚犊子。”
村长满脸委屈,揉着脖子道:“咋地了爹,你干啥呀?”
刘姐解释道:“马师傅,你别往心里去啊,他喝多了,喝点逼酒就这样。”
村长也反应过来了,哎呀一声,跪在了炕上。
马师傅笑道:“你个小瘪犊子不是拿话遛我呢吧,咋地,我给你爹下咒了呀。”
“不是,不是,哎呀,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