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邢阳前来劝降。丁奉一开始态度强硬,但面对毫不讲理、手持斧头的邢阳再次询问时,他的内心开始动摇。毕竟眼下局势紧张,时间紧迫,像丁奉这样稍有知名度的将领,邢阳并不在意是否将其斩杀。当看到邢阳似乎真的会动手时,丁奉心生畏惧。他年方未满三十,靠着在军队中的摸爬滚打才当上校尉,并非出身名门望族。若无特别机遇,最终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杂号将军罢了。丁奉再瞧瞧邢阳,发现对方背景与自己相似,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重号将军,前程似锦,不禁心动。
至于丁奉加入之时家中并无任何家眷,他本就是一介行伍出身,也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后代。曾经,丁奉有过一位结发妻子,但她却不幸在那场可怕的大瘟疫中染病身亡。自那以后,丁奉便一直未曾再娶。
丁奉如此爽快地投身进来,这着实令邢阳大为惊讶,甚至有些犹豫是否要真的任用他。然而,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最终,邢阳还是决定信任丁奉一次,将俘获的数百名士兵交给他指挥,并命令他们挖掘陷坑。不过,他们的行动方向与其他队伍略有不同:这些士兵身着东吴的铠甲军服,负责引诱和抓捕东吴的斥候,以切断东吴方面的眼线。
东吴的斥候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吴军竟然会是邢阳的部下。结果,他们频繁地上当受骗,被抓获的人数多达上百人。这些斥候反而成为了邢阳获取东吴军事情报的重要工具。
邢阳在行军作战时极为注重斥候的作用,以往在大规模军团战斗中,他所擅长的鹰眼精兵战术已经不再适用,于是他不得不放弃。但他始终高度重视战场情报的搜集工作,并根据这些情报来制定相应的战略部署。
“竟然分兵了,真是天助我也啊!”收到朱桓和韩当分兵的消息后,邢阳兴奋地自语道。他深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够成功消灭或重创吴军的其中一军,那么接下来吴军就不敢轻易分兵追击了,而自己也就有了喘息之机。
正当邢阳苦思冥想如何给朱桓设下陷阱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向他禀报:“上将军,前将军已经醒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邢阳不禁感到十分诧异。这药的效果竟然如此神奇,刚吃下不久关羽便苏醒过来。他立刻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来到关羽的营帐内,只见周围照料他的人们纷纷起身向邢阳行礼问候。邢阳连忙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然后快步走到关羽的床边。
“道荣!原谅我身体不适,难以起身相迎。”关羽虚弱地说道。
“云长言重,你我关系,不必拘泥俗礼。身体可好些?”
邢阳则是俯身询问关羽。
“身体已无大碍,我军何时动身?”关羽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急切。然而,此时并没有医师前来为他把脉诊断,但关羽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有自己最清楚。为了不让众人担忧,他选择将病情说得轻一些,让大家相信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关羽深知,由于自己的伤势,军队目前正处于原地休整的状态,甚至可能要面对阻击战斗。这些日子以来,他承受了太多的窝囊气,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渴望能够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不仅要挽回失去的颜面,更希望能够重新夺回荆州。
邢阳凝视着关羽,看到他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样子,误以为关羽的身体真的已经完全康复。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药物起到了作用,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道:“既然云长无事,我立刻通知前线部队撤退,随后我们便向上庸进军。”
连续数月的高强度行军早已让邢阳疲惫不堪,他迫切地想要结束这场漫长的征程。将关羽安全送达刘备身边并完成交接任务后,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让身心得到充分的休息。这段时间的压力实在太大,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撤退?吴狗欺我太甚,岂能就此放过,道荣可探得此处吴狗有多少人?”关羽听到撤退二字,顿时面露怒色,一双丹凤眼瞪得浑圆,手中青龙偃月刀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可能暴起杀人。然而,他也知道此时自己因身体原因,并未选择掌权,需要与邢阳商议后再做决定。于是,他强压心中怒火,冷静地问道。
邢阳见关羽发怒,心中不禁一紧,但他深知关羽性格刚烈,此时怕是咽不下这口气了,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麻烦。他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吴军分兵而来,目前我军西侧有韩当所率一军约一万二千余人,西南侧则是朱桓率领的八千兵马。韩当部虽被张薿牵制,但其很快便会察觉我方兵力不足。朱桓驻军于西南方的一座村庄,正试图探明我军底细。”
关羽听完邢阳所言,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我军整合兵力共计四千之众,虽然与敌军相比略处下风,但若全力一战,未必没有胜算。只是,若不能一举击溃朱桓,恐怕会引来韩当军队的围攻,届时局势将对我方极为不利。”说完,他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在思考对策,看向远方正在烧水熬制第二副药的士兵,突然会心一笑,又回头看向邢阳。
丁奉被毒晕后不幸成为战俘,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大声叫嚣着要找邢阳决斗,但并未如愿,却遇到了正为关羽中毒受伤之事义愤填膺的关平。见丁奉如此嚣张,关平同样怒火中烧,拖着他便要单挑。结果可想而知,丁奉遭到了盛怒之下的关平严厉教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后,丁奉被拖回关押处,变得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