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中过得可好?”
阮雪玉一边搀扶着苏汐月进门,一边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苏汐月侧目盯着她那逐渐由花白转为全白的发髻,故作笑容道。
“阿弟他很好,今早我还见到过他,只是他忙于读书,我们也没能多说上几句话。”
阮雪玉闻言,似是松了口气,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那便好。”
“只要你和墨尘能好好的活着,母亲就高兴。”
苏汐月玉手紧握阮雪玉枯瘦的手掌。
“母亲高兴,我便高兴。”
寝殿的书梳妆台前,苏汐月紧紧盯着镜子中面色明显泛白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原本她是要到大夫人房里去看看的,却被阮雪玉给劝住了。
毕竟沈容芷是因为她才出事的,沈家的人现下记恨她,也实属正常。
只是,沈容芷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没了沈家,没了将军的身份,他以后岂不是要一辈子在外漂泊?
打开她曾经存放红豆手串的锦盒,一封折叠整齐的书信映入她的眼帘。
她瞳孔陡然间放大,急切的将那书信展开来细看。
竟然是沈容芷,他昨夜应该回来过她的房间。
苏汐月美目里泪水潋滟,她将那封信放在胸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似是要疯魔了。
“月儿,喝些参汤吧。”
阮雪玉忽然推门进来。
她赶忙拭掉眼角的泪珠,若无其事的回转身,乖巧的捧起那参汤一饮而尽。
“母亲,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怀有身孕的事的?”
阮雪玉似是没料到,苏汐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正收拾着汤碗的手一顿,眼神飘忽的低垂着。
“我……”
“母亲是希望我生下仇人的儿子吗?”苏汐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之意,“还是为了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您不惜丢了名节,更不惜拿我去换?”
阮雪玉眉头一紧,回头不可思议的望着苏汐月。
“月儿,你怎可这般同母亲讲话?”
苏汐月冷嗤一声。
“母亲回答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