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甘蕾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我不是说你被包养了啊,我就是单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
裴望渝轻笑,“我知道,我不会因为她们说几句话就活不起,她们也不会因为说我几句就发财,没必要在意。”
“你倒是通透。”
甘蕾南方人,性子直爽,而女人又是种很奇怪的物种,友谊的建立有时候只需要一件很小的事作为契机,只要三观对味,那就是朋友。
两人付了钱又在位置上聊了会儿,出门在地铁站分别,裴望渝走向隐匿在街尾的那辆迈巴赫。
“阿淮,你吃饭了吗,我帮你打包...”
后座车窗玻璃降下,话音戛然而止,站在驾驶室这边的裴望渝看见那张让她呼吸紊乱的面孔。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寒光迸发,“裴望渝,你还有心情管别人吃没吃饭?”
上一秒还明显放松的裴望渝瞬时竖起防备,移开视线看向阿淮,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淮懂了她眸中的惊颤,“谢谢,我吃过了,先上车吧。”
裴望渝慢吞吞走到副驾驶,准备去开车门。
陆彦翀的脸色倏地沉下,“裴望渝,滚到后面来。”
今天好不容易获得的放松轻快,转眼化为泡影,脚上灌了铅,三两步的距离,每一步都走的沉重无比。
紧紧贴住车门,后座的空间还能再坐三个人。
陆彦翀胸腔的火被挑起,瞥向她手里提着的食品袋,火烧得更旺了。
“裴望渝,你长没长耳朵?”
裴望渝垂眸,不作声。
好得很。
不仅没长耳朵,还没长嘴巴。
“不说话就一辈子别开口。”陆彦翀冷笑,挑眉对着前面开车的阿淮说,“通知监狱那边,时间取消。”